为什么这么说呢?
庸王的封地相当遥远,处在了南越之地的羊城府,相隔千山万水的他,怎么会和鲁、豫之地的二王产生联系呢?
不对劲!
要不,派人过去查上一查?
对,绝不可疏忽放过!
皇帝苦思正沉,忽听门外禀报道:齐誉求见。
宣!
“微臣参见……”
“免了免了,坐吧。”
“喏!”
坐定后,齐誉缓缓地抬起了头,第一眼就瞅见了自己的那三幅作品,而当他注意到那三枚印章时,也如皇帝一样陷入了困惑和不解之中。
皇帝也瞄了一眼那画,而后笑道:“真是没有想到,齐爱卿还和藩王之间大有缘分。”
呃……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得赶紧推掉嫌疑。
齐誉忙用事实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误会了,微臣在作这三幅画时不过是秀才之身,哪里高攀得上王爷的门楣?”
也是!
皇帝本就没有怀疑,听了之后自然更加放心了。
这,只是巧合而已。
释疑后,皇帝也不遮掩,直接问道:“见到此画上的赵王章,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要问问爱卿。”
齐誉忙回道:“那就请陛下示下。”
“嗯!朕一直都没弄明白,赵王送给张程东十万两银子的密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皇帝见齐誉发愣,又语气缓和地解释道:“爱卿不要误会,朕并没有怀疑你的忠心,而是此事实在费解,朕越想越是困惑,故而召你来问。”
原来是因为这事!
关于姚氏偷听张衙内的事,只有自家人知道,即使是黄飞,也对此中缘由并不知情。所以,皇帝问他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然而这个现象,恰巧就说明了问题。
试想,素以信息灵通见长的内卫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而自己居然有法得知,皇帝能不猜忌吗?
还好皇上明着询问了自己,否则,难不保背后被其暗查。
要实话实说吗?
当然不可!
这里面的关联甚大,甚至,还有一些不确切的潜在危机,自己又怎能把表弟媳妇推到这漩涡之中呢?
可是,如果不提姚氏的话,这件事情就无法做到自圆,怎么办?
正纠结间,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陆博轩陆巡抚曾转告的孟岚山的留言,说,如果碰到了实在无法推脱的难事,就把事情因果推到他(孟岚山)的身上。
齐誉心里非常明白,这是先生在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