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荃听着听着,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呵呵,你们不是非常喜欢跟齐秋川混在一起吗?每当遇到幺蛾子事,你们都会站在他那一边,现在反而受了他的牵连,不嘚瑟了?
哼!这就叫做报应!
对于齐家族人的哀求,齐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蹙着眉若有所思起来。
他所想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犹记得,自己在和殷俊赴京赶考的路上,曾在山东府地界的一户农家投宿过一晚,就在那天晚上,却意外遭遇到了拜帝教敛财的事情。
那时,自己还曾借着火光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模样很像是齐秋川本人,现在来看,真有可能就是那厮。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家人居然加入了拜帝教。
不过仔细一琢磨,也就恍然了。
想当初,齐秋川暗地里寻到了光头男,而后殴打姐夫,火烧自家的祖宅,在那个时候,他家就和拜帝教扯上了关系,现在他们弃善从恶,倒也算不得太过意外。
……
再说齐竹常,他见齐誉沉吟不答,又作揖求道:“恳请齐老爷出手相帮。”
而后,齐家的一众族人也拱手哀求:“肯定齐老爷相帮……”
哎……到底该不该帮呢?
齐誉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就在这时,一旁观礼席的亲戚们连忙做出了提醒:莫不要忘了火烧祖宅时他们的威逼,莫不要忘了迁祖坟时他们的冷漠……
若论纠结,要当属周氏的心情最为复杂,她既痛恨这些族人,但又有些同情他们,实在难以决断。
不过,儿媳妇早就有过叮嘱,让自己不要插言此事,也罢,那就听她的吧。
柳荃见相公迟疑,本想前去提醒他的,但碍于现下人多,也只得压在心里了。现在可是公开场合,自己必须要做出一副夫唱妇随的姿态来,怎么能拆相公的台呢?
围观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刚开始时还觉得齐誉不通人情。
但当他们了解到了实际的情况之后,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谴责齐家族人,大骂他们全都不是东西。
至于庾大人,则是摆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像这种级别的小案子,他连管都懒得去管,况且,又没有什么大的油水捞。
嗡嗡嗡……
热议!
不过,在议论乏了之后,大家又全都冷静了下来,目光也纷纷投向了齐誉。
他最终会做什么样的表态呢?
此时,齐竹常又做出可怜状,开始说起了攻心话:“咱们都是一个齐的祖宗……”
“且住!”齐誉突然打断,然后淡淡顺道:“你就省省气力别再劝了,我既然选择脱离可的齐家宗族,就不会再重返回去,呵呵,你就死了这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