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运气好,这一回并没有摊到漏风的‘号’,虽说夜里有些寒凉,但还能扛得住。
唯一感觉憋屈的就是那张陋床,由于它的长度太短,躺在上面伸不开腿,非常难受。
这三天的时间非常紧凑。
因为考题的份量实在太大,所以要尽可能地分配好有限的时间。
审题、草稿、校正、润色,最后才可以放心地誊抄笔录。
齐誉的算学做得快,为其他方面的考题挤出了不少时间,总体来说,勉强够用。
至于发挥,感觉还行。
咣!!
锣声响,时间到!
是的,会试的第一场考试正式结束了!
而后就是封卷糊名,考生离场。
……
贡院的大门外,依旧是一片片此起彼伏的渭然长叹之声。
他们的共识是:第一场太难了,尤其是那十几道要命的‘盈不足’的算学题,想破脑壳才做出了一半。
另有人感叹道:之前听闻近来出了一部算学奇书,叫做什么《盈亏有解》,只可惜自己不屑去读,现在却是悔之晚矣了。
齐誉闻言嘴角一抽:嗯?早知道就不编写那部算学书了,现在来看,岂不是有可能帮助了竞争对手?
正欲离去,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贡院的大门。
正是殷俊。
却见,他脸色如常,一身轻松,似乎是发挥很不错的样子。
嗯,这厮是个才子,在鹿鸣宴时曾七步成诗,对于时文方面而言,他基本上是拈手即来。
这时,他也看到了齐誉,于是就挨了过来。
“你考得如何?”
“二女双全。”
“呃……是吗?哦,我差点忘了,你是精通算学的。”殷俊先是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可是,作诗却是你的弱项,这一场又是连考十篇,你不觉得头大?”
嗯?
怎么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
哼,你个死娘炮!
不过,齐誉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问道:“咋地?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想在这一科来压过我?”
殷俊这次很诚实,直接点了点头,而后又满含着自信说:“我乃是实力所然,压过你是很正常的。你别忘了,在乡试时我得的可是亚元,虽说被你抢去了风头,但我的成绩却是在那放着呢。”
嗯?这事还没忘?
小心眼!
不过,嘴上还是不能示弱的。
齐誉嘿嘿一笑,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