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窗外的细雨霏霏,屋内的可就是狂风暴雨了。
久旱逢甘霖的齐誉终于开了荤,沉浸在久违的二人世界里。
“相公,你的肚腩怎么越来越大了?”
“现在条件好了,油水也多了,我又岂能不胖呢?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丰腴了不少?瞧,这两个又变……”
“你还说,看我不扭死你……”
“呵,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
嬉闹了一阵儿,柳荃才道:“大舅托人捎信来了,他说,春生表弟这科考过了,他现在已经是童生的身份了。我弟弟锦程也有惊无险地过了,听说,他是处在了孙山的位置。”
齐誉笑道:“都是好事,很值得高兴,待明天我修书一封再勉励他们一番,让他俩提高信心继续科举路,最好能一口气拿下秀才。如果有谁银子不够的话,就借给他们一些,前程大事可不能含糊。”
“相公,你真好,我替弟弟谢谢你。”
“怎么谢?要不,再来个三羊开泰?”
“嗯~~~~~”
看着双靥如花欲语还休的柳荃,齐誉又坏坏地笑了起来。
……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
凉凉的北风轻轻吹过,树叶也由荣转枯了。
就在齐霄开始邯郸学步的时候,齐誉却踏上了乡试的征程。
还没动身,全家人就开始千叮咛万嘱咐起来,眼睛里已经是满满的望穿秋水了。
虽说近年来自己因科考离家已是常态,但柳荃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一路上吃得、用得和穿得,样样都要准备的妥妥帖帖,生怕漏掉一件。
周氏也重启了求神模式,临抱佛脚,除了一天三炷香之外,还有就是不间断的一品状元鸡了。抽出闲时,她还亲手给儿子缝制了一件短褂。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穿上这件衣服,齐誉感觉是既贴心又温暖。
小彤读了些书,肚子里已经有些墨水了,她学着彭先生的口吻,老气横修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爹爹,你现在还年轻,一定要记得勤奋努力,免得到老徒伤悲……”
小屁孩,敢说爹爹年轻?
不过……这话听起来,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最不舍的要属站齐霄了,齐誉溺爱地抱着他,很久都舍不得放手……
终于,他狠了狠心,在一家人殷盼地目送下离去了。
乡试的地点是省城,也就是一省之中心。
此去路途遥远,大约半个月才能到达,所以,学子们也都是选择提前出发,免得途中有事耽误。
齐誉和戚景拼了车,一同去往省城。
同行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省钱自不必说,关键上是安全有了保证。
从古至今,赶考的秀才就是强盗们最喜欢打劫的对象,他们身上都带着盘缠,又没有太强的抵抗力,属于最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单抢钱财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碰上谋财害命的贼,那才真要命!
呜呼!
科举之路不仅艰辛,还有丧命的危险,这就要看谁的命大了。
不过,有戚景这种大身板往那一站,哪个不长眼的强盗敢下手?
要知道,在紧要关头时,这厮可是真敢杀人的。
所以有他在,安全无虞。
途中,二人嘻嘻哈哈,时而讨论一下文章,时而说一下家里的趣事,倒也不枯燥。
“少丞,我怎么感觉你胖了?”
“确实,俗话说,每逢佳节胖三斤。”
“你这样子可不止是三斤呀?”
“我来给你算算,小年,年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这节节相加……”
齐誉说得有理有据,对自己的横向发展言辞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