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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刺杀,又当真只是巧遇?

思索间,便听施正平继续道:“你肋下有一块红色胎记,胎记下有一块月牙形状的疤。”

萧绝沉眉,他说的没错,傅少御左肋下的那道疤痕不太明显,他也是有一次吻到那里,凑得极近才发现的。若不是极亲近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伤疤的存在。

“那道疤……”施正平的声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是我当年用指甲掐的。”

所有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傅少御显然也没料到还有这回事,沉眉敛目,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施正平垂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当年你父亲凌渊也是一方有名侠士,酷爱交友,至情至性。我等皆与其交好。后来他在江湖销声匿迹了两年,我还曾四处寻过他。谁知再度收到他的消息,便是一封请柬,说是他在这两年觅得爱妻,于九月初十喜得麟儿,邀众人参加爱子的满月宴。”

傅少御滚了滚发涩的喉结,没有打断施正平的回忆。

“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问渊录亦被你父亲得了去。于是有人动了歪心思,想在当天趁乱偷走剑谱,谁料崔玉书竟率人偷偷围了凌家……”

施正平似是被触到了内心的不堪,神情变得懊恼。

他当时与众多宾客一样,惊惶愤怒,与沈、燕二位结义兄弟齐齐亮出兵器,要去制止暴行时,却见这两人一剑抹了身旁宾客的喉咙。

“你们做什么!”施正平怒吼,长刀出鞘,打落几支凌空射来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