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搂着他的脖子,甩着两条腿把水珠甩飞,又问:“那崔玉书的尸首也是你的人弄走的?当时趁机在踏仙阁杀人的又是谁?”
“你乖些,”傅少御把他放在床上,拿过巾帕给他擦身,“踏仙阁作恶多年,外公早就想拔除祸根,这些年在阁中安插了不少赤月教的人,包括唐筠。”
萧绝瞪大了眼睛。
“踏仙阁中半数影卫已归降我教,剩下的皆是异己,死不足惜。崔玉书已无价值,那晚本来褚风要动手的,却碰见你抢先一步。不过崔玉书的死讯暂时不能外泄,绝影便负责把他的尸首藏好。不小心遗落了一块玉玦,被你捡到,还是我偷偷摸回来还给了他。”
萧绝恍然大悟。
怪不得唐筠被他下了追逃令后仍然大摇大摆地打着崔玉书的名号,去燕家闹事。原来踏仙阁早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只有他萧绝一个人,傻呆呆地被蒙在鼓里猜来猜去。
他不禁有些气恼。
“魔教教主真是好手腕,做起戏来十足逼真,当时言之凿凿的样子,确实唬人的很。”
傅少御把他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并非故意瞒你,只是事关重大,我总要寻个妥帖的机会再对你和盘托出。”
萧绝佯装冷漠,双手抱在胸前,沉声道:“还有什么?你一一说来。”
傅少御摸了摸鼻尖,笑道:“那只怕一时半会儿交代不清,我现在困乏的很,能不能搂着我的小哑巴睡上一觉,歇缓过来再行交代?”
萧绝睨他一眼:“那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当初唐筠交给我的那幅画像,是你吩咐下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