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御暗暗松了口气,做柳下惠实在太难了吧。
烛火被挥熄之后,寝殿内的沉默被黑暗放大数倍,萧绝蜷在一旁,尽管有熟悉的身体熨帖着给他热度,但他还是觉得冷冰冰的。
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傅少御已经睡着时,男人突然开口道:“好好想一想,我都对你说过什么话。”
萧绝抬眼看过去,傅少御却将脑袋扭向另一侧,不说话了。
不仅这夜不搭理他,后来不管萧绝再说什么,傅少御都爱答不理,?萧绝急红了眼圈时,他才幽幽问一句:“回忆清楚了吗?”
萧绝便将傅少御对他说过的情话、承诺,一句句讲给他听,然而傅少御并不满意,吃饱喝足后继续在床上躺尸。
好几天了,他感觉萧绝再不开窍,他就要妥协了。
没办法,这几日他吃饱就睡,连唯一运动的机会都严词拒绝掉了,再这么下去,他就该发福了。
这天晨起,眼见山顶云霞万丈、瑰丽无比,又是个艳阳天,傅少御心情不错,对萧绝的气也早就消了,便想着待会儿说两句好话,哄萧绝给他松了铁链,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最近萧绝对他言听计从,乖到不行,好像他才是被绑着的那个。
只不过出去给他端早点的萧绝,不仅没把吃食给他带来,而且还不由分说把他从床上拽起,推进了一间密室,又一言不发出去了。
傅少御环顾四下,这才发现自己这近半个月,一直住的雀翎台。
这是当初那个丢满头颅的恐怖暗室,虽然已被清理干净,但仍有股血腥味淤积不去。
他手带铁索、脚缠镣铐,叮叮当当走到暗室中间,通往山洞地下宫的入口仍在,他纵身跳了下去,这下面虽然憋闷了些,但比上面那间小屋子要好得多。
还有夜明珠以及满地的黄金珠宝给他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