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现在想躺着,”萧绝用足跟轻轻碰了碰傅少御的后腰,“放我下来。”
傅少御依言把他放到铺开的衣衫上,见萧绝双腿仍然张开着,有点轻微的颤抖,他以为这是毒发的前兆,顿时慌乱起来:“我带你回家!”
萧绝一脚踩在他结实有力的胸口,撑起上半身对他笑道:“别慌,只是方才时间太久,暂时有点合不拢而已。”
傅少御按住他不老实的脚丫,又细细看他的表情,反复确认他没有隐忍痛苦的模样,才松了口气,拉过萧绝的脚腕,俯首在他的小腿、膝盖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哑声道:“那下次换个你不用张腿的姿势。”
萧绝不置可否,放松身体仰躺回去,随意抓起一捧身下的沙子,尤带着太阳余温的黄沙从指缝间沙沙流过,他望着头顶的银河叹了口气。
“缘何叹气?”傅少御给他披上一层薄衫,在身边躺了下来。
“只叹这样美的夜色,我今日方得一见,”萧绝枕着手臂,将漫天星子收入眸底,“前面二十四年,白活了。”
傅少御刮了下他的脸颊,道:“不准你自怨自艾。”又转而握住他的手,连同他掌心残存的砂砾一起握住,“以后万事有我,再不教你辛苦受伤。”
萧绝偏头看他,银河也随之倾泻下来。
傅少御又嘱咐一句:“不准再做伤害自己的事,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他实在被萧绝中毒这事搞怕了,生怕对方哪天又想不开,再去做类似的傻事。
“我爱你,就是原原本本的这个你,你的缺点、伤疤、坏脾气,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听懂了吗?”
“嗯?”萧绝眨眨眼,侧躺着支起脑袋,“没有优点?”
傅少御抿起嘴唇,对他这个不太适时的玩笑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