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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御一路狂奔去了城外,到无人荒野处,放声怒吼还是宣泄不出满腔的懊恼。

他怎么就这么迟钝!

亏得他还在冥思苦想,纠结萧绝为何总是寻各种理由推脱与他亲热,甚至睡梦中都要拢紧衣襟不让他碰,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去腐生新,确实有效,但其中痛苦,他也是亲眼见过的。

每每想起那夜萧绝辗转反侧,蜷在床上喊疼的情景,他就心疼不已。

而且那次只是一道不过寸长的小伤口,萧绝就已那般难过,傅少御无法想象,那成片的鞭痕被腐蚀掉时会有多疼。

思及此处,傅少御又是低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捶向身旁的一棵胡杨。

枉他自诩对萧绝情深意重,怎么重逢这些时日,他竟一点都没察觉出萧绝的异样?!

他恼怒不堪,也疑惑不解。

为何萧绝突然要把那些伤疤弄掉?是为了取悦自己吗?

可他不在乎这些,他对这一身伤痕何曾表现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嫌弃?

明明他最心疼他了。

萧绝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该死!”

傅少御低啐一声,是骂自己愚钝,也骂萧绝癫狂。

又是一拳狠狠砸向树干,手背关节处见了血色,火辣的疼痛刺激下,他冷静下来,擦了把脸转身飞奔回府。

他要回去好好抱抱他。

推门而入时,萧绝伏在床上没有动弹,傅少御颤着一颗心走过去,躺在旁边把人搂进怀中,叹道:“你瞒着我做这些傻事,可知我也会心疼难过?”

怀中人微微颤抖,他颔首在萧绝发顶印下一吻。

目光不经意地一扫,他发现萧绝在咬着嘴唇忍痛。

傅少御腾地坐起来,快速号了号脉,就赶紧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跑,一路喊着“姑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