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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眸色转冷,他最讨厌武林正派的一点便是如此,有什么疑问总要拐上十八道弯才肯说出口,猜来猜去好生无聊。

傅少御抱拳道:“前辈谬赞,傅某与萧绝应该只是好运而已。”

“哦?此话怎讲?”沈仲清捋捋胡须道。

“方才听施奕讲,用膳的人都失了内力,能在短时间内使这么多人毫无防备的遭了算计,想来也只有在酒菜上动手脚。”傅少御解释道:“我与萧绝侥幸未受波及,只因那桌的酒在开宴前被霜妹换成了燕前辈的桂花酿。”

燕飞霜不在书房,施奕出面作证:“傅大哥所言不假。”

敖江道:“既是如此,那又是谁偷偷在酒中下毒呢?”

还有人在盯着萧绝看,显然疑心未消,但又没人敢开口质问一句,毕竟傅少御已作出了解释,若再多问,只怕会落下心结。

施奕道:“唐筠只带了两人就敢上门,想来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踏仙阁高手如云,潜入酒窖下毒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寒毛倒竖。

“若当真是他提前布谋,那岂不是今日他有机会杀光所有人?”

“的确如此,踏仙阁养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他若是知道我等毫无内力,定不会放过此等良机。”

“那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看就是他!姓唐的不是没动杀机,只不过是见傅少侠没有中招,不敢轻易乱来罢了。”

……

萧绝越听越觉得滑稽。

这些人还有脸说踏仙阁里的都是畜生,在他的人至少坏得坦荡磊落,不似这些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还要给自己披一张名为“正义”的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