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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不知道唐筠眼下还在被踏仙阁“通缉”?

这三人今日前来,绝不是只为讨杯喜酒如此简单,他们到底在盘算什么?

更有一点让萧绝想不通。

唐筠至少在上冶城内晃悠了半月之久,且行事不知低调,以踏仙阁的本事,早就该有所行动,绝不会纵容他这么久。

难不成是崔玉书已死之事被发现了,导致踏仙阁阵脚大乱无暇顾及?

不,不会。

崔玉书的尸首被人偷走,说明有人不想这件事被踏仙阁内部人知晓。

萧绝眉头越拧越紧,细想起来,从他拿到画像下山去杀傅少御开始,所经历的种种,细节之处都透着古怪。

“论品箫鉴琴,放眼整个武林,燕前辈若自称第二,那无人敢居第一。”唐筠给了身边一个眼神,继续道:“唐某所赠的这支洞箫颇有来历,年头也不算短,还请您赏在下三分薄面。”

一名门主将锦盒奉上,眼见燕无计浑身戒备,淡然一笑,将盒盖掀开:“并无机关,还请宽心。”

聂娴朝盒中看了一眼,神色微变,再观燕无计,面上也笼了一层惊诧之色。

那是支玉箫,质地不够纯粹,血色丝絮勾于白玉间,像从血泊里打捞起来时未褪尽的红痕。

挂在出音孔下的穗子,也是红色的,不过年岁已久,看起来晦暗不洁。倒是穗子上面的结甚为独特,不似寻常的同心结样式,而是被人手巧地打成飞燕状。

“你从何处得来的?”燕无计沉声问。

“这个嘛,”唐筠摇着折扇走到近前,眨了下眼,轻声问:“前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燕无计沉默不答,只拿一双阴沉深邃的眼睛盯着唐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