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瞪我,我当真冤枉,”傅少御一脸无辜,“我都脱成这样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玉玦还能藏到哪里去?”
“哼,让我扒了你的皮再做定论!”
萧绝右眼赤红,紧咬下唇,狠拧腰身,竟是不惜折断右臂也要摆脱桎梏。
傅少御连忙撤手,那人便五指成爪在他胸口挠出几道血痕。
“嘶——疼!”
傅少御面露愠色,萧绝身上这股疯起来不管不顾的劲儿倒是跟崔玉书学了十成十,教他又气又心疼。
“砰”的一声巨响,浴桶终于崩坏,水哗啦啦流泻而出。
萧绝脚下打滑,身形不稳,眼见他要摔撞到桌角,傅少御伸手捞了一把,还没待说话,要害蓦地一紧,落入一只温凉的手掌。
傅少御呼吸一滞,浑身血液都朝之奔腾而去。
然后,他看到萧绝笑了。
危机感随之而来,却为时已晚。
下一刻,哪怕受了剑伤也不曾吭声的傅大侠,变着调子发出一声痛呼,惊起窗外两只宿在枝头的鸦鹊。
可算明白,为何当初学武,师父教他的第一招就是护裆。
萧绝冷眼看他蜷缩在水泊里哀戚许久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踢了踢他:“少装。”
傅少御把自己团成了虾米,闭眼小声哼哼着,额头有几滴晶莹,不知道是水珠还是冷汗。
萧绝皱了皱眉。
他用劲时留意了分寸,痛是肯定要痛的,但也不至于这么久还缓不过来。
“喂。”
傅少御哼唧一声,脊背弯如长弓。
“你未免太娇气了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