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到关键了,”施奕正色道,“听当地人说,凌府遭祸那天正是凌前辈儿子的满月宴,可我来不至峰和傅大哥会合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前辈,他曾在血案发生后去凌府帮忙收尸打点,可他说从不曾见过什么婴儿稚童。”
“表哥的意思是,雇主可能是凌渊前辈的遗孤?”燕飞霜惊道,“可当年他不过刚刚满月,怎么可能逃过此劫?总不会是杀人魔头心软,手下留情放过他了。”
“或许是收尸人疏忽了也未可知。”傅少御探身从篝火架上扯了块兔肉,继续往萧绝嘴边喂。
“嗯……傅大哥说得有理,”施奕笑笑,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感慨,“只是那孩子如果侥幸不死,年纪倒是与我们差不多,所以我总会不自觉代入自身,总想着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哪怕,这种希望微乎其微。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傅少御宽慰道:“也不必气馁,你说的不无可能,到时再向沈庄主、燕伯父他们求证一下。”
“对啊对啊,或许表哥你问的那位前辈知道的比较片面。”
燕飞霜附和道,施奕点点头,可心头跳动的那簇希望火种却逐渐式微,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奇迹?
“拿开。”萧绝冷不丁地开口,偏头避开傅少御再次递到唇边的兔肉。
“再吃些,明天得中午才有饭吃。”傅少御又将兔肉往他嘴边送了送,语气轻柔,特别像是在哄人。
“不吃,别烦我了。”萧绝朝后挪了挪,倚在树下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想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