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的酒品倒是挺好,这会儿也不会乱说话,只安静乖巧的坐在哪儿。
张氏让人上了茶水和点心来,招呼大家喝茶吃点心。众人说着话,小儿媳王氏娶了宝珠给的头油,胭脂和水粉出来给了张氏,笑道,“娘,这是宝珠的一片心意,都是她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用着效果很是不错,特意给母亲留了些。”
岑芷露了个冷笑,到底不敢当着景恒候的面说什么。
张氏心里泛酸的厉害,又想着女儿跟她的抱怨,到底是没忍住,犹豫了下,“这孩子真是破费了,不过宝珠到底是个孩子,这东西?”
宝珠只是头晕,脑子却还是清醒的,想着这继外祖母跟小姨母可真是亲母女,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都怀疑她的东西有问题,哼,若是果酒酿了出来,她可是不会再给这两母女的。她心疼亲人,却是不会心疼这两人。
景恒候神色不变,只冲张氏伸出了手,“既然如此,这东西给我吧。”
张氏忐忑,不知景恒候到底打算做什么,到底是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景恒候,却不想景恒候拿到了东西直接把东西给了岑氏的姐姐岑瑛,“既然你母亲不喜欢用这,你便带回去用吧,到底是宝珠的一片心意,我瞧着这东西应该是很好的。”
岑瑛欢喜道,“真是多谢母亲了,我可是听妹妹说宝珠这东西做的极好,用着也是很有效果的。”
这次连高氏都忍不住帮起了宝珠,“可不是,这东西效果那是真不错,不然宝珠也不会送给你们了,亲家夫人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张氏被闹了个满脸通红,后面就不敢随意搭腔了。因为张氏的出丑,岑芷倒是越发狠荣家的人了,心里盘算着到底怎么才能压荣家人一头。
等到天色暗了下去,荣家人才做了马车回去了国公府。
接下来的日子,宝珠下课了就研究果酒怎么酿制,果子的采摘和清洗都是丫鬟们帮忙的,酿制的时候却是她一个人完成的,跟乳液有关的时候她总是特别小心,就算最亲信的丫鬟也不会让她待在身边的。
过了几日,高氏做了几瓶头油,胭脂水粉出来,一出来高氏就知道不对了,味道不对,手感摸起来也不对。气的高氏当场就把东西砸了,“好啊,那个小傻子竟敢玩花样,连我都敢骗了。”
荣 滟珠瞧不得母亲市侩的样子,劝道,“娘,你何必非要四房的东西,这东西她们怎么可能把方子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觉得宝珠大概没胆子骗你,这说不定是 四婶的主意,要不是爹劝了你两句,只怕铺子都已经换了招牌,娘,我劝你莫要在招惹四房了,不若连最后一点生意也会被四婶算计干净的。”
高 氏恨声道,“我就想着那小傻子怎么会骗我,看来真是四房那女人的主意了。你说说她怎么如此偏心,对珂儿的媳妇如此大方,我跟珂儿媳妇身边的丫鬟打探了一 下,珂儿媳妇一月的分红都有千两银子之多,四房那女人可真是歹毒,手中松一些就够咱们过日子的,偏她还不肯。不成,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荣滟珠劝道,“娘,何必呢?”
高氏根本不听劝,急匆匆的离开了,荣滟珠叹了口气,算了算日子,似乎祖父明年初就要出事了,之后就是他们二房的人了。她记得狄氏给二房安的罪名是陷害兄弟,那么到底是从哪儿找到的证据?如今她该为自己着想了。
高氏去了宝珠的院子,岑氏也在,高氏上去就骂道,“弟妹,你好狠的心肠,不愿给我方子就是了,何苦要宝珠拿了假方子来诓我,是不是想把我铺子最后一点财路也给断了,你怎么就这么狠了,我们可是妯娌啊。”
岑氏冷笑,“正因为是妯娌,我才给你一条生路,若是再次在不知好歹,你且看着!”
高氏心惊了一下,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弟妹,你又何必,那白花花的银子你也不眼馋?这次就算了,你只要让宝珠给了方子,我们还是一块赚银子如何?”
岑氏也不再跟她啰嗦,直接喊了婆子把高氏架了出去,放了句狠话,“你若在胡搅蛮缠,我就把你做的好事儿去给你嫡母说说!”
高氏虽是姨娘生的,可也在嫡母手下过了几年日子,那嫡母才是个真狠的,要真知道她做出了这种事情连累了高家嫡出姑娘们的名声,指不定会怎么对她。到底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等高氏离开,宝珠一脸歉意的道,“娘,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心软的。”
岑氏笑道,“我儿还小,慢慢的学就是了,娘今日就告诉你了,对于你二伯母这种人你万万不可心软,就算是以后自己的亲人对你提了什么为难的要求,你也要拒绝,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