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望着阿福,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阿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木华依旧不语,只是盯着她。
终于,阿福禁不住这样的眼神,道:“还不想喝的话,先休息。”
这么一说,木华反倒是很干脆地将碗举起,像干一杯酒一样一饮而尽,阿福接过空碗,又拿来药罐给木华敷药,伤口,在慢慢愈合。
等他病好了之后,应该就会离开她了吧?
这么想着,阿福心里有一丝空落。
她知两人,并不“同路”。
最初木华会让她跟着,只是因为那极阳体质。
也因此,在他最虚弱之时,阿福不离不弃。
她清楚,自身体质,同样对他很有帮助。
“你还要包多久?”见她发愣,木华忍不住问了句。
阿福反应过来一看,有些尴尬:“这……我可不是故意。”
原本正在给木华胸口的伤换药重新包扎,她却在包扎的途中走神,把纱布绕到他的腹部都没发觉,看到他上半身被包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样子——
注意到阿福唇边微微弯起的笑,木华不明所以:“徒儿,你又在笑什么?”
“没什么。”阿福将缠了木华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解了开来。
“刚才……你是在偷笑?”
“没有。”阿福将多余的纱布剪掉,手指再灵巧地于尾端打个结,顺利完成包扎任务。“那是因为包扎包错了?”“你看到我弄错了,怎么不早说?”
木华一愣,他为什么没开口……
他能说,是因为他看她看得,也走了神?
这段时间,每次她陪在他的身边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盯着她,他喜欢她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当她一直低头专注于照顾他身上的伤口时,睫毛就自然地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