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用的方式太过两败俱伤,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更重要的是,你的病毒潜伏期很可能提前结束,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引发很严重的后果,万一在我的精神图景中……”顾白墨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叹息,“总之,我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向导。”

“所以,你们就这么联合起来骗我?”比起范普对他的欺骗,林悦对顾白墨的欺骗更加生气。

顾白墨像是在哄他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我说过吗?我是你的长官,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再次听他言及此事,林悦神色一黯:“我……”

顾白墨静静望着他,语气里十二万分的认真:“但现在我想说,我是你的哨兵,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相似的话语,在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却有了当时所没有的深情。

见林悦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顾白墨没敢让自己停下来:“我可以发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绝没有让别的单身向导给我做过精神疏导。”

“哦?”林悦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所以说,后来替你做精神疏导的,是别人的向导?”

“你认识的。童跃你还不放心吗?”顾白墨脸色阴晴不定地回答,他太了解林悦的脾气了,自己就不该说那两个字。对他来说,林悦生气,一直都是和天塌下来一样严重的事情。

“嗯,继续。”林悦眯起眼睛来,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你知道,那天的情况很凶险,其他向导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我叫醒。”顾白墨轻描淡写地简述着当天的情况,尽管只用寥寥几句话带过,却依然让林悦神色一黯,握紧了拳头。

在发现顾白墨唯独拒绝自己的帮助时,林悦的大脑里只剩下他的不信任,一次次尝试进入他的精神图景却遭到拒绝,眼睁睁看到别的向导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顾白墨身体的接受,林悦多年来满溢的心酸充斥了胸腔,除此之外,还有着从未有过的愤怒。所以当他忍耐着直到确定顾白墨没事之后,一怒之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