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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何父端着碗,心里筛选着跟叛逆期儿子能够和和气气谈一谈的话题。挑挑拣拣后,心中有谱的何父喝了一口白粥,看向林徽末。

这一眼看过去可不了得,一向很稳得住的何父登时瞪大了眼睛,脱口道:“年年,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林徽末面上一僵,含在嘴里的那口白粥都咽不下去了。

林徽末昨晚揽镜自照后的大作全靠神来一笔的燕尾夹强行挽尊,但睡觉的时候他的头发上总不能夹着一只燕尾夹。

等他起床洗脸,那点刘海儿被水沾湿都贴在头顶,自然没有什么存在感。现在距离他洗脸那会儿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沾湿的刘海儿早就干了,自然要支棱起来刷存在感。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的刘海儿太有存在感了,还不如之前连眼睛都遮了大半的门帘。

“怎么像是狗啃似的。”

不待林徽末想好说辞,何父的评价已经十分自然地出口了。

林徽末:“……”

林徽末艰难地咽下白粥,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装作不在意地道:“哦,刘海儿挡眼睛了。”

所以,他就下剪子了。

男生嘛,不需要那么讲究,随便两下,他现在看世界岂不是已经很清楚了?

林徽末努力用眼神来表达出如上这句话来。

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