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言术抱着九娘,漫无目的的走在荒野中,黑色的大地好像没有尽头般,怎么走都是荒凉,稀疏的植被上依稀的露水打湿了他的鞋背,夕阳的余光也是冷的,如同他此刻冰冷的手脚。
他老了眼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九娘,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情毒是什么,是穿肠蚀骨,世间至毒。
可若是无情呢?
那就只是一碗水。
可九娘没醒,不但没醒,还睡得越来越沉。
她有情,她的情……
言术眼神散乱,不敢再往深处想。
夕阳最后一点光渐渐消失,两人的身影也迷失在黑暗中。
“你说什么?”仇悬迟阴沉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山羊胡子颤颤巍巍,头几乎低到胸前,鼻尖上汗珠直冒:“夫……夫人,让您亲自出马……不,不然就……让您后悔!”
仇悬迟气得笑出声来:“好,你很好!”
他目光阴冷地扫过山羊胡子,下一刻,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山羊胡子只感觉脖子一凉,的眼睛霎时瞪得几乎突出来。
“还不快滚!”仇悬迟将拳头捏得嘎嘣响。
杵在门外的精瘦魍魉没听见里面的动静,赶紧跑进来,连拖带抱地将山羊胡子弄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传出山羊胡子的嚎啕声,他摸着自己已然牺牲后剩下的胡茬,哭得肝肠寸断——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仇悬迟被扰得更加烦躁,抬手将书房的门扫上,“咣当”的撞击声终于阻止了远处的噪音。
但他心里的躁意却只增不减,他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谁能想到,九娘中毒,言术抱着她离开后,会不去拿解药,反而彻底消失在了魔众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