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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被抢了……”洛龄扑上来告状,人是毫发未伤,皆因还烧着,浑身滚烫,眼眶发红,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似的在他跟前呜咽着。蔫头耷脑的,不太有精神,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地,就要往他怀里钻。等把人搂住,献宝似的把书掏出来,还从裤兜里挖出一截小蜡烛,一件一件地把东西交到江寅手里,叹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壮举。

“我们?嗯?”

洛龄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直到被人按在墙上刺破了脖子。新伤叠着旧伤刺得他表皮酸麻,指头陷进江寅的背部肌肉中去,觉得灵魂像是也被吸空了。他在江寅的身子底下一茬一茬地发颤,觉得胸膛与下腹渐渐发热,热得他难以承受。

“不要了、嗯……难受、难受哥哥……”

他身子朝下滑,江寅又托着他的臀把他撑起来,把他夹在墙壁之间,密不透风地挤压着。其实并没有吸出多少血,江寅这次没有咬破他的血管,只是划破一点点油皮,浅尝辄止地吮/吸。似乎就为了尝一尝他发烧时偏热的血液的滋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吞。

“我叫江寅。”他抬起头来,唇线上挂着淡淡的血渍。

“哥哥…”

“叫我江寅。”

傻子学东西慢得很,张口又要叫哥哥,嘴巴叫人堵住,江寅给他尝他自己甜丝丝的血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热得要化了,迷迷蒙蒙地睁眼,又看见江寅的眼睛变成了棕红色,距离极近、充满压迫。

“等一下换一个地方藏,我叫你也不准出来,明天再出来,听到了吗?”

洛龄昏头昏脑地答应下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江寅。走回自己被翻得乱糟糟的床边,还拉出了自己的小枕头,有些茫然无措地继续朝前走。

再一回头,江寅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