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跨火盆,俩人一起,去去晦气。
拜天地也一点都没耽误功夫,然后送入洞房,唱撒帐歌的时候林重阳已经满脸冷汗,沈君瑶扶着他在喜床上坐下,让他靠在她肩头上。
他已经处理过伤口上过药,现在无非就是养伤,坐着躺着站着的其实都无所谓。
不过灌他酒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掀盖头吧。”他知道沈君瑶头上那凤冠有多重,起码二十斤呢,再戴下去脖子都要断了。
喜婆指引着,他用秤杆挑下了红盖头,露出新娘子那张雪白通红的有点惊悚的脸。
这新娘妆……简直是诲人不倦,怪不得很多男人对正室夫人兴趣不大,给谁画这么一个妆男人都害怕。
掀盖头,喝合卺酒,林重阳受伤,太医叮嘱不可饮酒。
可他们结婚很多器具都是复古的,比如这合卺酒,并不是俩青铜酒樽,而是一个苦葫芦剖开的俩瓢……
这喜婆实在,倒了半瓢酒。
沈君瑶脸颊红红的,轻声道:“你抿一小口就行。”
林重阳就抿了一小口,剩下的沈君瑶喝得涓滴不剩。
林重阳:……
好酒量。
估计之前不知道谁调皮,给他合卺酒灌的是高度白酒。
现在都乱的也忘了他是伤员,酒也没换过来。
林重阳看她一脸的红白,提醒她,“去更衣吧,那头饰怪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