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仪示意他们不要吱声,问一声那厮还不跑了?反正他家的后墙也摇摇欲坠,一推就倒的样子,要逃跑可容易。
林重阳一直都被三个爹保护着夹在中间,这时候更是离危房一丈开外。
他看着沈之仪大模大样地进了屋里,然后听着屋里一人大喊道:“擅闯民宅是为贼。”
然后又听着沈之仪冷声道:“贼个屁,我是被你害死的考生,阎王爷开恩,允我来找你索命。”
那人又连声喊饶命,“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你找谁,不要来找我。我只是一个卖药的,可不管害人。”
沈之仪道:“是你卖药给人,我才会死的,你要是不卖,我就不死,自然要找你。”
“哎呀,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路摔死,难不成也能赖别人?”
听着他胡搅蛮缠的声音,众人进了屋里,林重阳就见炕上坐着个披头散发、胡思拉碴、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不出年纪看不清模样,因为被沈之仪的尖刀逼着不敢下地。
炕上摆着一些乱七八的仪器,有瓷器、铁器等,竟然还有细细的铜管以及别的器具。
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简易的化学试验室。
那邋遢男人一边和沈之仪斗嘴一边手不停地摆弄他的那些工具,似乎怕沈之仪上去给他打烂掉,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看见挤进来这么多人,那男人嚷嚷道:“喂,沈家坏小子,你来就来了,怎么还领这么多人来害人?”
沈之仪坏笑道:“他们是苦主,自然要找你算账。”
蒋奎急了,“坏小子你害我。”说着纵身一跳,连着自己家的窗户直接扑了出去,“老子就卖点药,怎么成天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