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针是系统特制,更锋利、柔韧,哪怕患者身体哆嗦也不会发生断针情况。
留针片刻,林菀取针,吁了口气。她又让林母给他揉拿肩井等穴位,帮他放松。
在林菀施针的时候,二哥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发现妹妹动作利索,下针的时候表情冷静,眼神锋利,变了个人一样气势十足。这会儿取了针,她又变成妹妹的样子,有点点紧张和担心,表情也温柔得很。
菀菀好棒啊。
他忍不住道:“我,给我、扎。”
林菀:“二哥,不能乱扎,我才学习呢,还得多练习。”
大哥发病她不得已试试,要是没发病,她可不敢乱扎针。
林岫:“我、拿我、练。”他朝林菀凑过去,笑得很是孩子气。
林菀又默默和39小助手研究一下,反正没坏处,就给他在后溪几个穴位针一针。他们病得重,林菀手法也略重,让他感觉到麻钝为止。
很快,林岫嚷嚷:“酸、酸、哎呀,麻……”片刻,她把针取下,期待地看着他,“二哥,如何?”林岫晃了晃脑袋,“我觉得,有点舒服。”有缓解的效果。
林母看得眼眶都湿润了,赶紧擦擦,闺女真是大变样。她心里欢喜得很,就算治不好,这样扎着起码能让儿子们缓解舒服一会儿,让他们有盼头。
林菀看看大哥,他刚发作过,这会儿躺在那里轻轻地哆嗦着,但是状态比从前好一些。
她安慰他们,“等吃了药,发作次数就会少起来,平时也不会这样不停地哆嗦。”
现在林大哥比较严重,大发作频繁,小发作不断,一直哆哆嗦嗦的。
观察了一会儿,林菀觉得没问题,就让哥哥们休息。她又去喊小明光回来午睡。小明光乖巧地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回家,脱鞋上炕躺下,虽然不睡他也闭上眼睛安静呆着。
看他那么乖巧,林母心里软软的,拿了蒲扇给小明光扇风,“这孩子和你有缘分,你小时候就这样乖的。”
林菀盯着小明光看了看,打听不到他家人,他也不说话,剧情也没交代他的身世,她已经把他当自己的亲人。
林菀又看了一会儿书,打算给医院写信买些天麻回来,这个可以配合治疗癫痫。天麻以生长在高海拔之地的为好,当地是采不到的。她还教林母认几个常用穴位,有事没事给俩哥哥拿捏一下,发病的时候按揉也能缓解症状缩短发作时间。
林母学得非常认真。
下午林菀又带着林母整理一下药材,把药性好的挑出来晾干保存,其他的直接让39吸收掉药性,晒干当柴火烧掉。
等又收了一波,林菀就去医务室把线装本还给周朝生。
周朝生:“是不是看不懂,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林菀笑道:“周大夫谢谢你借给我,我已经看完了。”
周朝生瞪大了眼睛,“看完?”他看着桌上这几本线装本,虽然毛笔字大,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吹牛吧。你认识几个字啊,你就看完了?
林菀:“和我自学的内容有共通之处,我重点学了没见过的。真的很有帮助呢。”
周朝生瞥了她一眼,非常不信,他翻了翻,看到关于羊角风的那几页,寻思林菀俩哥哥都有这病,她肯定看了,便要考考她。
这些内容39已经帮她查漏补缺补充在医疗基础手册里,掉书袋自然难不倒林菀。
周朝生问了几个问题,林菀都答对了。
周朝生:原来女人受刺激还有这样的功效?
他寻思林菀除了被陆正琦抛弃又嫁给陆正霆,也没有其他特别的。那么她是怎么一下子就会看病,记性还这么好的?那个陆正霆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能让她变化这么大?
林菀看他一脸惊奇,也不解释,笑了笑告辞走了。
林菀带着小明光住了一宿,晚上跟林母好好聊聊,教她把俩哥哥的情况记下来,发作时间、特殊状况等。
翌日晌午,县城邮局。
陆心莲逃课跑到邮局来排队,轮到她的时候急急问道:“同志,我的汇款单子怎么还没到啊,晚了四五天了。”
以前都很准时,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她每天都来问一遍每次都失望而回。
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问了问汇款方以及收款人,摇头,“没有。”
陆心莲不甘心:“同志,你再给查查。”
“没有就是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漏掉了啊,以前每个月可准时呢!”陆心莲急了,态度不大好起来。之前她都小心翼翼奉承着邮局工作人员,这会儿好几天没取到钱,她有些压不住火气。
“你每个月都有,可他这个月没有啊。没有我能给你变出来?你要不信你自己打电报问啊。”工作人员不耐烦理睬她了。
陆心莲看对方脸色不好,立刻道歉,“同志对不起啊,我有点着急。我三哥是残疾军人,他每个月的补助都是我来领,要是没有这钱,他可怎么过日子啊。”
听她这么说,工作人员态度瞬间好了许多,出于对残疾退役军人的尊重又帮她看看,“陆正霆同志的补助金已经汇到。”
陆心莲狂喜:“帮我取出来!”
“对不起,按照要求已经直接存入他的存折,请拿存折来取。”
陆心莲懵了,什么情况?三哥怎么把补助金都拿走了?不对啊,以往都是大哥或者她取,四十块不多不少的啊。
“同志,你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以前都是汇款单取的啊,不多不少一个月四十块。”陆心莲急得要命,恨不得抢过记录本自己看。
那工作人员之前一直办理这个业务,对陆正霆的名字也有印象,她道:“一共78块,以前分两次汇款,怪麻烦的,现在合一起方便多了。”
陆心莲脑子嗡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同志,你说什么,78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