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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的事,一向是少闻寡问,逼得本公子不得不想方设法把你拉进我的世界。你这样糟糕的性情,若碰上的不是本公子这样宽宏大度不计前嫌的,早就舍了你不要!”
什么嘛?我张嘴欲驳,被他食指压住,“你问,本公子就会说,对小海,我从来就不打算有任何隐瞒。”
他收了收臂,将我尽揽上他的膝。我也就势蹬鞋蜷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耳朵所贴着的,是他稳笃的心跳声。
“我是一定要拿到那个位子的,哪怕是拿了不要,我也一定要拿到。”他眼眸覆下,与我视线相缠,“小海,不要拦我,好么?”
难道……他会怕我拦他?我噘嘴,“先把你的妻子讲明白再说。”
如果不是在太后寝宫,被这只发情的狐狸缠上……这笔帐,容后再算!如果不是那时听到了他说的一句“我没有女人”,我不会有这个勇气细细询问。如果笃定他有妻有子,此时断不可能和他如此依偎。
“她啊……”他垂首,在我耳前细语,“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妻子。”
我举拳捶他肩上,“甜言蜜语没有用啦!”他还不是想说他心中认定的“妻子”只有我一个?……哼!
“这会儿就如此机灵了?“他指尖点着我的颊,“换一句话,她从来就不是我的王妃。她成我王妃的的时日,短之又短,短到只有从行完大礼到洞房的那段路程。”
“……洞房?”
他笑,胸腔里的笑浪澎着我的耳,“是啊,没有‘洞房’的洞房。在洞房里,我和她就互签离缘书,一人一份,各执手中。”
“啊?”我惊得跳起。
他把我按回原处,“我们之间,只是合作伙伴。我为我的目标,她为了她的家族,她的父亲,当然,还有一些私事从中推动。当初与襄西王联姻,是她主动倡起的提议。联姻的盖处,自是不必多说。但如果不是你……如果你那时对着我说一声‘不能娶’我定不会娶她。你从我眼前转身,从来就是毫不犹豫,仿佛我不值得你有丝毫的留恋,我那时最想的,是你对我有些争取之心。”
“才不是!”臭狐狸,休想把罪名全赖在我身上!“我那时,明明对你说……”
“你的确说过,要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但你说那话前,难道不是吃准我不会答应才说的?如果我当时应了你,你就会留下?”
“我……”会罢?会么?
“你根本不信任我,从始至终,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那才是最让我失望懊丧的。你也不想,除了你,本公子根本碰不得别的女人,除了你,我还能有谁?”
“骗人!”这定然是天大的谎话!“你敢说,你和我……前,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有过。”他脸色无讳,眼光坦然,“那时,我十五六岁罢,被远鹤、皓然他们一群人拉着,到官妓坊饮酒。那时,年少气盛,禁不得别人的嘲笑。喝得八分醉意时,在他们起哄之下,我随那坊里的花魁进了房……”
臭狐狸,臭狐狸!我心里骂一声,手中就捶打一记。
虽然,吃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醋实在没有什么道理,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才不要忍耐!
他任我捶任我打,仅以扣在我腰上的长指微捏了我腰ròu一下,“翌晨,我酒意会无的醒来,看见自己和一个女人那样地缠在c黄上,我当时就吐了出来,且一吐再吐,吐到无物可吐,还是在吐。那花魁在旁哭说我是她第一个客人也难让我止下。那事过去半年,每一想及,我仍有呕意,以致整整一年看见除了娘之外的女人,都想一吐了事。也因此,我一度以为……我定然难以完成为秋家开枝散叶的职责了。”
活该,活该!一气毫无同情兴灾乐祸的暗笑后,我问:“那……你有了我之后,当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哦?”
“臭丫头,还在怀疑我!“他又捏我腰ròu,“没有你之前,我尚不想碰别的女人了,有了你之后,我碰别的女人做什么?”
“那那那……”
“那什么?这个时候你就算不是欢呼雀跃,也该兴奋难耐对本公子表示‘诚意’,你这个笨丫头!不解风情也就算了,最擅长的,就是伤本公子的心!”
“哼,少来!”我也捏他腰间一把,且是大力的。“你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把我视作你未来妻子!你敢说你那时对我没有半点的亵玩之心?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认为给我一个妾位就算是天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