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也说是,趿拉着棉鞋下了地,如今秦二贵和秦产两人赚钱,她就想享福,什么也不爱做,更不想还要赚钱,就想吃好的,还得穿金戴银。
家里的杂活有秀美几个做着。
两人在屋前的草墩上坐下,还是秦大福送的。
“二嫂,你给回礼了?那个喜饽饽。”三婶问道。
二婶撇嘴,鼻子都歪了,“送个屁,生个儿子也是没□的,养不养得活还难说呢,就抖擞起来。”
三婶忙让她低声,“二嫂,谁说不是呢,气死个人了,早答应说借给我两升细面的,我娘家他舅舅来住两天,结果两个死丫头不肯。”
“哼,两个小狐狸精,年纪轻轻就往家拉男人。”二婶磕着瓜子,又给三婶。
三婶狠狠地抓了一大把,揣进兜里,又抓了一把吃,问她怎么回事。
二婶就把什么冯家少爷,还有一个叫齐风的都跟三婶说了,不过自然是要添油加醋的。三婶越听越来劲,两人嘀咕了半天,道:“二嫂,你住得近,多盯着他们点。”
二婶恨恨道:“我要盯死他们,他二达达给他们家干活,产和丽丽织布,结果给那么点钱。这还不说,喂猪宁愿找外人也不找咱们。”
那一个月三百个钱,给她的话,那该有多好?
三婶也骂道:“就是,你说他们自己家不去出夫,知道花钱省事。怎么就不给我们也花钱免了?难道他有钱就是自己家的?没有咱们两家帮他们养大了孩子,他们能有今天还有那个秀瑶,整天跟什么曹寡妇、秦德才家的婆娘好,就不跟自己家娘娘好,还叫我婶呢,这天天打雷劈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