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志率先进了门,“我又不是先生叫的什么大名?进来说吧。”
周明愈:明明之前也叫明愈的,怎么这会儿又红鲤子红鲤子的了,人家都当爹了,哪里还能叫小名!闺女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yuyuyu原来就是鲤鱼啊”。
何桂兰和何彩虹婆媳俩正在家里洗衣服,干活的时候,衣服恨不得一天洗两回,看到周明愈进来,都和他打招呼,好奇他抱着个啥呢。
可惜用一块布单子抱着呢,他们也猜不到是啥。
进了屋里,周明愈把挂钟往炕上一放,笑道:“大爷,给你的。”
周诚志摘下布帽子扒拉了一下短短的花白头发,“这是个啥?”把帽子放在炕上,伸手揭开布单子。
嗯?
周诚志觉得眼花,屋子里光线太暗,白天都不亮堂,更别说这会儿天都黑了还没点灯。
挂钟白色的表盘在晦暗中亮闪闪的,让周诚志眼晕,他喊着,“老婆子,快点灯!”
何桂兰嘟囔着,“急啥呢,天还没黑透呢。”
她走进东间,从灶台的火柴孔里掏出火柴,进屋点煤油灯。
她划了一根火柴,余光却看到了炕上的那个物事,扭头看过去,“哎呀娘嘞,这是个什么啊?”
就见火光里,一个四方盒子,中间一个圆盘,还有两根铁片子的东西躺在炕上呢,这东西在火光里发出怪好看的光。
她没见过挂钟,但是听老头子唠叨了好多次队里要是有个挂钟就好了,能知道几点,阴天下雨也不至于看不到日头误了上工。
一根火柴烧到底,她却忘了点灯,直到烧着手指头才哎呀一声赶紧丢掉。
何桂兰赶紧点了灯,“小五啊,这是你和妮儿去县城买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