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莫家就被赶到村东北角偏僻处的破屋子里,院墙破败,没有院门,只有三间草屋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周围只有他们一家,孤零零的就好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如今,莫家还住在这里。
看到比三队最穷的人家还破败的院落,莫茹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和周明愈走进院子,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
她进屋看了看,屋里只有锅框子,没有锅,东间炕是塌陷的,没有炕席,堆着一些干草。
西间的炕是好的,炕上铺了半块破烂的席子,露出下面薄薄的一层麦秸草和谷秸,炕上也只有一床破烂的被子,两个漏糠的破枕头。
炕前一张瘸腿的桌子,垫着土坯,桌上只有几个豁口的破碗,还有两个裂纹的瓦盆,几双断折的筷子,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西屋山还破了一个大洞,用草堵着,呼呼地透风。
南边的窗户更是,没有窗纸,用一个破草帘子挡着也不好做什么,所以屋里冰窖一样,地上一滩水都是结冰的。
之前她觉得赵喜东家懒,一个炕塌了也不修,一家人盖着一床被子,觉得还挺凄惨的。
现在一看,莫家比起他们来凄惨百倍不止。
既然是原身的父母,她还是要想办法帮衬的。
家里没人,两人就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