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愁人!
那些老婆子们还一个劲地来忽悠她,让她选这个那个的,她都有些闹心,所以这几天躲到小儿子家来清静清静。
她寻思的是,离大仙近一点,兴许能沾沾大仙的灵气,自己脑子一灵光,就知道选哪个了呢。
张翠花看泥蛋儿写字像模像样的,有些感慨,“都是你五娘娘教的?”
泥蛋儿点点头,“是的。”
张翠花:“再要是有识字班,你也去上。”
泥蛋儿瞪着一双单眼皮眼睛,“嫲嫲,识字班不是小姨们上的吗?”
他小姨上过识字班,那时候都是大辫子闺女,所以那些大姑娘还有个外号就是识字班呢。
不过现在都是纳鞋底说闲话的妇女,已经没有大闺女上识字班。
这时候莫茹和周明愈回来。
莫茹看了看泥蛋儿做的数学题,写的常用字,夸了两句,“真不错,过了年跟嫲嫲申请去上学吧。”
张翠花道:“还小呢,人家学校大生日要八岁,小生日得九岁,差一点都不行。”
莫茹笑道:“没事儿,要是泥蛋儿能跟上,回头我和小五哥去帮忙看看,咱们是先进生产队,总得通融通融吧。”
说几岁几岁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好像是死规定,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对特权来说,其实连障碍都算不上。
后世说这个那个规定,很多不是都拿钱就可以搞定么。
这时候不兴拿钱,那她走走关系,去公社找人说句话总可以吧。
好歹也是劳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