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志点上烟袋,吧嗒吧嗒地把火星抽起来,享受了两口,眯缝着眼睛,满脸褶子就重新浮起来,“大家伙儿说说,这个年怎么过?”
一想要带着一大帮子人这样那样的,他就觉得头大
周诚义:“往年怎么过就怎么过呗,还过出花儿来?”
男人们还是编席、编草鞋,女人们赶紧洗洗、缝缝补补,因为过年后一个正月是不允许动针线的,免得戳了龙眼下雨漏掉他们这里。
周诚仁道:“也不是这么说,往年自己过自己忙活。今年第一次生产队一起过,一起吃饭还是得花点心思。要是没有点盼头,那还吃什么食堂,还不如自己在家里吃呢。”
要是像别的生产队一样都唉声叹气说食堂不好,却还强迫一起吃,那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整天谁也不舒坦,天天觉得没意思,生活没奔头,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劲?
既然不能散伙儿,周诚仁觉得还是要张罗得像模像样才行,给社员点盼头,要过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周功德道:“那就按着日子来,该干啥就指挥社员们一起干。”
按照往年,现在就开始捞洗麦子晒麦子推磨,挑豆子煮豆子下酱,然后过小年,磨豆腐、杀猪、杀鸡、蒸饽饽、包饺子……
“大爷说的是。”大家都同意。
周诚志道:“那就妇女下大酱,男人去推磨。”
这时候莫茹和周明愈过来找他,“队长,俺们有好东西要卖个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