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志道:“刚成立食堂的时候,你们借走俺们三千斤地瓜干,一千五百斤秫秫,秋粮也收了是不是该还?”
陈福海:“周队长,你……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俺们现在都要饿死了,是来让你们支援的。”
周诚志瞥了他一眼,“我们从食堂一成立就吃不饱,你们怎么不支援俺们?你们大吃大喝享受完,现在不够吃的来找我们要?我们勒紧裤腰带是为了自己不挨饿,可不是为了供你们大吃大喝。”
周玉贵不好说话,就憋着,他是被拉来凑数的,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
就算张根发出面都不好使,更别说他们,只不过是逼上梁山不得不做个样子而已。
借粮当然不了了之。
周诚志:“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们以后也不用想打我们的主意。我们生产队和你们是一样的人和地,你们良田比我们还多,收粮食按理说也比我们多。我们没要过你们一粒粮食,还借给你们那么多,那个你们是要还我们的。除此之外,我们队公粮、购粮、余粮,都是足足的交上去。社员的口粮现在都不足,生产队的应急粮、种子都不足数。现在别说你们来借粮,就是公社逼着借粮,我们也没有,除非说拿枪逼着,让我们饿死自己接济你们!”
说着就背着手撅哒撅哒地走了。
……
寒冬田里没什么活儿,人们闲着就是做零活儿、聊家常,想着吃什么。尤其吃了一顿猪肉水饺,二队的张罗着后面还弄点什么吃。
毕竟还有好多猪下水、猪骨头、猪皮冻在那里没舍得吃呢。
周诚志道:“猪皮熬一大锅做猪皮冻,猪骨头熬汤,猪下水就煮熟了切着吃。”
有人喊道:“队长,咱们下粉条吧,这么冷正好下粉条,用猪骨头、猪血炖白菜粉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