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英也愣了一下,何仙姑和张翠花已经抢过去,赶紧让男人把任红梅放下。
何仙姑和张翠花俩,一个掐人中掐脖子,一个揉胸口摁胸口的,摆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任红梅那口气给抢回来。
何仙姑声音都发抖了,“我说妹子,你咋这么想不开,你要是撒手去了,你家大队书记还不得祸害俺们一家啊。”
任红梅拍着大腿又哭起来,“我的房子啊——”
李淑兰看任红梅终于活过来,也松了口气,又开始骂吴美英,吴美英又骂张德发。
最终孙连成还是将房子拆得干干净净,能拿的都拿走了。
孙连成拆完了砖,带人满载离去,只留下光炕和炕前里的大衣柜、大木箱以及纺线车子还有一大堆棉花……
任红梅看着那堆棉花,就仿佛是全村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感觉脸都被人打肿了,衣服被人扒光了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似的,恨不得找根绳子直接勒死自己。她又气又怒,又羞又愤,急火攻心之下哭喊一声又昏死过去。
何仙姑和张翠花原本要走,又被叫回来一阵忙活把她给掐醒。
这时候天色已晚,加上大家都被孙连成等人气得不轻,也根本没近前看大队书记家的东西。
张翠花等人离开回到了食堂,都还没吃饭呢。
何仙姑满面愁容,“大妹子,怕是……不好啊。”
张翠花安慰她,“你放宽心,这事儿赖不着咱们。”
“我知道,咱们没错,可……大耳贼可不是个讲道理的啊。”
张翠花道:“咱们队还不归他管,他管不到的,别怕。”
何仙姑却还是愁容不展,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心慌慌的。
拆了张根发的房子,保住了村里那些只有四五层砖的房子。
张根发家只有任红梅在家,女儿已经出嫁,俩儿子跟着张根发去了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