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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着周诚仁:“谁啊?”

“周培金啊,他不是在市里机械厂上班?”周诚仁吧嗒着烟袋锅子,“让他帮咱们问问看哪里有淘换下来的破锅炉给咱们使使,反正就是有个够大的锅煮东西,是吧?”他最后问的是莫茹。

莫茹点点头,“是的,咱们的锅不够大,有个够大的就行。”

周诚志道:“明天我问问他媳妇。”

九点左右众人就散了各自家去。

张翠花拿蒲扇把房间里呼扇呼扇准备睡觉,一边扇一边得意地笑。这家里供着大仙就是好,正是蚊子多的时候,他们愣是没挨咬。

他们有片玉米地挨着草泊儿,锄地的时候两个村碰头闲聊,草泊儿人都抱怨今年蚊子厉害,隔着蚊帐都咬人被咬的受不了。

结果周家庄的人都说“今年哪里有蚊子啊,俺们孩子都没挨咬”,草泊儿的人自然不信,不过看看他们一个个身上连个包也没,还真是没挨咬。

草泊儿人都说奇了怪了,这蚊子居然不咬周家庄的,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熏蚊子的东西。

张翠花感觉揣着一个大秘密不能说,偏生还有人不知道原因在那里瞎猜,她就觉得好笑。

当然自己也憋得厉害,就和老头子叨咕叨咕。

周老汉儿看了她一眼,“你笑个啥?”这帮子老娘们,真是天天不知道啥是愁滋味儿。

张翠花笑得更厉害,“你不恣儿?”说着就戳了戳他的烟包,今日可没少炫耀,别以为她不知道,半包一下午抽光了。

一说好烟,周老汉儿立刻想起那赛神仙的滋味儿,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美滋滋道,“这烟真好,就是抽了好的再抽那差的,感觉不是那个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