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笑着,开始大口的啃窝窝头。
那窝窝头不是秫秫面掺地瓜干的,而是秫秫面掺白面。
很多人心里想着不是说人家三队四队的麦子烧了淹了都已经毁了,剩下也都凑凑交公粮么?那他们这是哪里来的细面?
周古忠道:“我那次见三队队长带人去推磨呢,好多麦子呢。”
他这么一说,有人就心思开始活动。
陈建设他老婆就喊:“俺们愿意换。”家里粮食不多了,等秋粮还得一个多月呢,这公社也还没正式成立,谁知道哪天才办食堂?
她这么一喊,陈建设就一副队长你别怪我,我不想走的不想背叛你,可俺婆娘发话了,不得不这样。
周诚志目光锋利地刮着他,“陈建设,你要走是不是?”
陈建设就觉得周诚志这是满含谴责与悲愤的目光,这是伤心欲绝的挽留,他狠狠心,“队长,我是不想……”
“行啦,不用多说,还有谁,赶紧的啊,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周古忠见状也立刻说要走。
吴美英对单蝶琴道:“骚蝴蝶,你不走啊?”
单蝶琴呸了一声,“你才骚呢。”她哼了一声,扬着下巴,扭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吴美英纳闷,“她咋不想去三队四队呢?死赖在俺们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