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爷,你怎么了?”江公子让人拿干净的帕子过来给齐恒擦脸,边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是会泅水么?先前好好的,怎么会落水的?”
齐恒终于缓过气来,身体十分疲惫,伸手摸了摸发麻的腰椎,现在似乎没感觉了,心里也有些奇怪,说道:“不知道,先前好好的,突然觉得腰椎发麻,根本站不住就落水了。后来也是因为如此,一时间动弹不得,才没法浮上来。”
听罢,齐恒的小厮忙询问他还有什么异样感觉,又伸手按了按他说麻痛的地方,可奇怪的是,现在却没感觉了,仿佛先前在麻痛来得莫名其妙。
也因为这事,众人失了游池采莲蓬的雅兴,让人将小船开回岸边离开。
齐恒这时才发现观荷亭上已经没了人,不由得黯然,心里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唯有那江公子对齐恒莫名落水耿耿于怀,不禁嘀咕道:“莫非见鬼了不成?”
如此一想,青天白日之下,背脊发寒。
阿宝发现,自从采莲蓬那天回来后,萧令殊的心情一直不好,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却明确地让人感觉到他浑身透着一股子冷冰冰的气息。
到底肿么了?!
如此过了几天,阿宝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怎么了,问了他也不回答,原本是想等他的心情好一些后再来个逼问的,不过在发现王府里的下人们被弄得人人自危,纷纷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出面搞定时,阿宝也头疼了,不禁恨恨地咬牙,决定不再纵着他了。
是以,这天阿宝都准备好了等晚上在c黄上逼问时,谁知道他回来后,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却没了那几天的冰冷仰郁之色,不禁大奇。
等他们一家四口吃完晚饭,又像平常那般在将暮未暮的天色中散步消食时,阿宝越发的肯定他今天心情十分不错,甚至在孩子们缠着他,要他抱着去摘葡萄时,他也很有耐心地轮流着将他们抱起,将他们举高摘枝头上那些已经变成黑红色的葡萄。
也不是说平时萧令殊不抱他们,但平时虽然陪他们玩儿,却一向严厉的,不会这般好说话,小孩子不该做的事情,他可一样不允许。像今天这般慡快地抱着他们去摘葡萄,可让双胞胎们乐坏了。
等孩子们捧着他们摘回来的水果向阿宝献宝时,阿宝一一夸奖了他们,然后让丫鬟将水果拿去清洗了,再给他们剥皮去籽喂他们。
很快便到了就寝的时间,阿宝翻身趴在他胸膛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摸着他清凉的肌肤,真是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到他身上。
“王爷今天很高兴么?”阿宝笑着问道。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大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抚着,淡淡地应了声。
“王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和我说说好不好?”
发现他有些不满地瞪着她,阿宝发现自己不小心用哄两个孩子的语气诱哄他了,忙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亲,声音也有些委屈,说道:“这几天王爷心情不好,我心里也难受。问王爷也不说……虽然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却能听王爷倾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让王爷不用什么不愉快都积在心里,免得积出病来……”
萧令殊低首,见她将脑袋压在他肩膀上,侧着脸定定地看着他,双眸一片清澈柔和,让他不禁又有些心动地亲唇她的眼。她闭上眼睛,长长和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地刷过他的肌肤,那种柔软的情绪又在心头划过。
“抱歉!”他的声音低哑,“我不是生你的气。”
阿宝忍不住嘴角上扬,她自然知道他不是生她的气,因为除了冷了点儿,他待她一如既往,让她觉得应该是外头有什么事情让他生气,只可怜其他人被他吓得不行。
“那王爷为何生气呢?”她柔声问道。
他神色有些僵硬,然后当作没有听到,将她往怀里又揽紧了一些,拍拍她的背道:“以后不会了,睡吧!”
“……”
王爷,逃避木有用啊!
阿宝被他弄得抓心挠肺的,最后都牺牲自己陪他滚c黄单了,还是没能问出个什么,直到她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不准……我以外的人……”
她努力抗拒睡意,困盹地问道:“什么?”
男人又拍着她的背,那种有节奏的轻抚,让她舒服得几乎闭眼就可以睡去,却仍是顽强地撑着眼皮,努力集中精神,直到他自己先舍不得了,方轻声道:“齐恒那小子……以后你不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