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羞涩状地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又羞涩地询问贤王妃身体怎么样,那羞答答的模样,让在场的女眷都忍不住好笑,又多了一些探寻,感觉似乎与传闻中的彪悍的镇北将军之女不符,估计是今日大婚,所以羞涩一些吧。
随着赐婚开始,阿宝又在京里出名了一回,让人很容易便想起了这姑娘以前干的某些事情,不过那些都是她年少时干的,长大后时常京城——边境两地跑,倒是渐渐地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幸好这个时代是拼爹的时代,阿宝有个好爹,就算她彪悍了一点儿,婚事也不用愁的,谁知却被赐婚给了众人最不看好的晋王,叹息的同时,又有一些好事者赞道两人一悍一毒,也挺相配之类的。
众人漫无边际地聊天,想着那些传言,心里都有些好笑。直到时辰不早了,众人皆打趣着不再打扰她休息,颇为识趣地告辞离开。
表走啊……其实阿宝很希望她们留下来打扰她休息,不然今晚真是没法过了。
就在阿宝心中内流满面地拼命挽留着那些“识大体”的女眷时,华妈妈走进来,喜气洋洋的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问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是否要沐浴?”
洗白白呆会好让人啃么?
阿宝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仍作垂死挣扎,“先吃些东西再说吧。”她快要饿死了,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
雁回雁声捧着洗漱的用具,过来帮阿宝将脸上的妆卸了,然后又将头上沉重的凤冠及钗环取了下来,阿宝摸摸头发,为了定型,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头油,油腻腻的一片,心里都有几分疙瘩。
等阿宝磨磨蹭蹭地吃完了东西,吃得撑不住时,华妈妈又过来了,“姑娘,王爷可能快回来了,您还是先去沐浴吧。”
阿宝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悲伤,这是赶着她快去洗白白让人吃呢。
实在是磨蹭不下去后,阿宝只得硬着头皮去旁边的耳房沐浴,为了拖延时间,阿宝将浑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搓了一遍,慢腾腾的,直到华妈妈在外面催了好几声,才慢吞吞地从澡盆爬起来。
雁声、雁云为阿宝穿衣,雁回拿着干毛巾为阿宝擦试头发,雁然拿着香膏给阿宝抹香香,香喷喷的好让人吃……
阿宝:=口=!这么赶着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让人吃……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管阿宝怎么磨蹭,在几个雁利索的伺候下,仍是整理好了,该出去面对黑暗大boss了,恐怖的一刻到了。
阿宝回到房里的时候,便看到大马金刀地坐在婚c黄上——且貌似也沐浴过的男人,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跳,忍住想逃跑的冲动。
哎哟,腰又疼了!
华妈妈带着几个宫女将房里都收拾好了——阿宝免不了又是埋怨这也特迅速了,然后对着两位主子施礼便走出去,几个随着阿宝来的雁见状,也施礼出去了,顺手将门给关上。
阿宝茫然地看着几个雁利索离开的身影,然后机械式地转过头去,看着坐在c黄上的男人——嘤嘤嘤,脸色好恐怖啊啊啊啊!!
“过来!”
低沉而冷硬的男声说。
阿宝心脏又不争气地跳了下,不是悸动,是害怕!这一刻,她不是像上回一样身上有伤,笃定这男人不会禽兽地对伤患者出手,所以她十分坦然,现在——这是新婚之夜啊!!
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凝望下,阿宝听话地走过去,然后在屋子中央的八仙桌停下了,抖抖缩缩地伸手将桌上的茶壶拎起,翻出两个茶杯,倒了两杯茶,勉强道:“先前喝了这么多酒,王爷可是渴了?”
晋王看着她,然后摇头。
阿宝小心窥他,观察他的神色,脸色如平常一般,看不出醉酒的现象,莫非是慑于他的威势,所以没人敢灌他酒?
“我有些渴了……”
阿宝解释道,想以此拖曳时间,捧着茶杯慢慢地喝着,其实脑子里已经飞速地运转起来,希望能想个什么法子不用面对这男人。可是最后发现,尼玛什么想法都没用,因为他们是合法夫妻,且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她要是脑残了才会拒绝与新婚丈夫洞房。至于那种什么咱们还是陌生人,不能滚c黄单之类的矫情的说法,算了吧,在现实面前,只有低头的份儿,就别矫情了。
如此一想,心里一阵沮丧。
尽管再拖曳,一杯茶也很快喝完了,阿宝磨蹭着想继续再倒一杯来喝时,突然见坐在c黄上的人倏地起身,吓得她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桌上,杯子里的水也淋湿了桌面。等看到穿着一身宽松的石青色长衫的男人朝她走来时,阿宝脑子一懵,做出了一个事后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称赞自己勇气的事情来,直接绕到了桌子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