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魁的名义,司机的钱包也在,所以劫财杀人的理论不成立,我们也怀疑钟魁跟司机有什么利害关系导致仇杀,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他们之间有关联。」
钟魁是不会为钱杀人的,但他会有这么一大笔钱也太神奇了,张玄一直以为全家人最穷的是钟魁,现在才发现自己小看他了。
「最诡异的是司机的被杀手法,他是整个头颅被切断的,作案工具是比纸还要薄的东西,但就算再锋利的刀,在狭窄的驾驶室里也无法造成完全切割的作用力,现场勘查结果也表明除了死者外,车里一切物品都没有损毁,法医说最大的可能是有人从后面用东西勒住死者,造成他脖颈断裂,但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类似的凶器。」
「车里除了钟魁的指纹外,还有其他人的吗?」
「还有很多,应该都是乘客留下的,这个很难查,除非对方有案底……你们要来看下死者吗?」
听到这里,张玄反应过来了,什么向他们询问钟魁的事,根本是案件太离奇,这家伙想让他们帮忙而已。
「看死人这种事很晦气的,不过你出十万块的话,我考虑帮你。」
魏炎个性古板,张玄这种调调他很难适应,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是开玩笑把?」
「在谈钱方面我从不开玩笑,以前小兰花我都算二十万的,看在我们聊得来的分上,算你半价了,要不再打你八折?」
「我不是萧兰草的身家,没那么多钱孝敬你的。」
「现在魏家这么看重你,只要你再办几件漂亮案子,往上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晋级也是要花钱的,就当是投资了,要做吗?没兴趣的话我就挂线了。」
「等等,」魏炎及时叫住了他,「你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个案子?」
「一星期之内给答复,有消息我再联络你,放心吧,做不好不要钱的。」
接下来张玄又仔细问了有关钟魁的情况,顺便讲解了自己的收费标准,一切搞定后他挂了机,然后转头笑咪咪地看聂行风,指挥:「帅哥,我们去常运。」
聂行风行驶的方向本来就是常运,听了张玄的话,他加快了车速,问:「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要不要先去看看那名死者?」
「那个回头再看也无所谓,我们先找钟魁,直觉告诉我,找到他就能挖掘到真相了。」
「直觉也告诉我,时间很短,要是你查不出凶手,八万块就泡汤了。」汉堡在一旁凉凉地提醒。
「这你就不懂了,为什么许多案子都是在头七告破的?不是死者显灵,而是办案程序本来就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一个星期还破不了,它很可能就成为悬案了,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损失。」
算盘打得真精明,总算张玄有点良心,没像敲诈萧兰草那样对待魏炎,聂行风说:「魏炎好像说道路监视器没有搜索到钟魁的乘车纪录?」
张玄一拍大腿,「是啊,真不知道那只鬼是怎么搞的,一出门就给我们找麻烦,整天在我们家混吃混喝,居然攒了这么多钱,还总让我请客,等见了他,我非要揍他一顿才行……」
打断张玄慷慨激昂的话语,聂行风说:「我有些明白钟魁去孤儿院的原因了。」
「为什么?」
「他把自己攒下来的钱捐给孤儿院作为回报,所以不想让我们知道吧,却不小心卷进了杀人事件,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说跟司机认识,又为什么在被警察怀疑时大叫着逃跑,对他来说那笔钱很重要,是什么事情让他宁可放弃也要离开?」
「董事长,为什么你要以你的智商去揣摩一只笨蛋鬼的思维呢?你看他一直哇哇大叫就知道他当时一定状态不佳,说不定他跑走很久后才会想到车里有他的钱昵。」
「哇哇……大叫……」魏炎描述时聂行风没在意,现在突然觉得有问题,张玄自己也发现了,迟疑地问:「你不会是想到那个「娃娃」了吧?」
聂行风没立刻回答,但看他脸色阴郁,张玄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娃娃就住在山上,也是可以让钟魁无视金钱和自身危险的人,如果真相真是这样就惨了,任何事只要那小孩子掺杂进来,状况都会变得很微妙。
「看来就算没有那八万块,张人类也一定会出手了。」汉堡在一旁察言观色地说。
张玄给它的回答是——「你先赶去孤儿院看看娃娃怎么样,顺便再去凶案现场转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就算有线索也早被警察搜走了,魏炎手下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
看看张玄的脸色,汉堡没敢把吐槽说出来,领命飞出车里,向着青辕山的方向展翅高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