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操纵者是被他困住的鬼?
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性了,一想到自己被恶鬼控制了,钟魁吓出一身冷汗,神智马上清醒了大半,跳起来左右看看,就看到四周类似兽鬼的一帮家伙,不由得怒从心起,握紧拳头冲了过去,对准其中一只挥拳痛击,叫道:「敢暗算我,去死吧!」
「喂……」
为防止被妖鬼攻击,张玄正在凝神对敌,谁知就看着一道黑雾从自己眼前咻地飞了过去,半路雾体散开,消失在山风中,他愣了愣,很想问那只倒霉鬼是被打散了魂魄吗?散魂他见过不少,但这种杀鬼不靠道符靠拳头的行为是怎么回事啊?
不等他弄清现状,就听又是砰砰砰的几声响,徘徊在钟魁面前的兽鬼被他一拳一个都打飞了,金光从他的指缝间传出,分不清是道符的灵力还是他原有的力量,有一只兽鬼眼看着要撞上汉堡,汉堡急忙顶风飞开,看着那鬼随即被钟魁打得散了魂,他用爪子抓住旁边摇曳不停的树枝大叫:「点赞点赞!」
「让开!」
周围还有不少鬼魅虎视眈眈,张玄用出索魂丝将碍事的小鹦鹉抽去一边,他不小心一头顶在某只兽鬼身上,将那只兽鬼顶飞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钟魁打了几拳,耳边呢喃之声渐小,他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醒,眼中菱形阴影消失,化回正常的模样,看到诸多长相凶恶怪异的兽鬼,吓得本能地握紧拳头,躲去张玄身后寻求保护,但奇怪的是,他躲去哪里,那些鬼就追去哪里,除了个别的鬼攻击聂行风外,大多数兽鬼都把他当成了箭靶。
张玄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些怪物有些像是野兽变化,有些则是草树化成的,凑在一起简直是变异后的僵尸,难怪没有鬼差来收了,长成这样子,他想就算鬼差想收也无法对号入座。
不过这些变异品种却比普通妖鬼凶恶得多,钟魁一开始还冲它们拳打脚踢,但随着气力用尽,那些兽鬼便不再怕他了,感到掌心不时传来灼热,他摊开手掌,掌上好像刻了什么字,可是等他仔细看时,纹路已消失无踪了。
为了镇鬼,张玄数次扬起道符,可惜都被对面山峰缺口吹来的疾风荡开而无法挥发威力,至于汉堡,为了险中求胜,他也变回了阴鹰状态,但兽鬼即使被他的爪子撕扯开,很快就又随风恢复了原形,还不如聂行风的油纸伞的击打来得有威力。
「为什么杀不死呢?」
钟魁打累了,又躲去张玄身后,他的躲避引得一大帮的鬼转向张玄,为了不使张玄腹背受敌,聂行风站在了他背后,挥舞油纸伞避开鬼魅,眼神掠过钟魁的拳头,里面露出的黄色道符让他灵机一动,扯住那张道符往前一抽,被困在钟魁体内的恶鬼随着道符被他抽了出来。
看到兽鬼,其他鬼魅立时一拥而上,抓住它撕裂分食,就听一连串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叫喊声传来,那只鬼已被扯得四分五裂,再看不出原有的形状。
「原来是要以恶制恶,」看到情势转危为安,汉堡一个回旋,掠到了聂行风身后,口中还不忘称赞:「董事长大人威武。」
他的乐观没有感染给其他人,随着恶鬼分食,怪异的腐臭气味向四面散开,钟魁第一个捂住口鼻跑去了一边,聂行风转头看张玄,就见张玄双手持索魂丝,表情跟他一样冷肃。
山峰那边传来轰隆声,仿佛暴雨来临之前的闷雷,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刚好一道闪电划过,穿过那道缺口向他们逼来。
张玄拉着聂行风及时避开,眼前闪了闪,雷声让他心中一凛,看到对面山上还算新的磕痕,突然想到那莫不是犀刃划下的刀痕?
这个念头升起后,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顾不得那些忌讳,大喝道:「董事长祭伞!」
看到张玄指向油纸伞,聂行风马上明白了,照他的指示将伞撑开,伞外面的符咒落在了阳处,张玄扬手将伞向口中抛出,强大的念力下,油纸伞竟不受狂风飞卷,直立在半空之间,恰好乌云散开,一缕阳光洒下,道符借光芒直射,透过油纸伞面照下,顿时金光飞烁,照亮了底下被墨黑魂体笼罩的一片天地。
张玄就在等这个机会,见金光将兽鬼尽数镇住,他立即双手相交,做出诛邪指诀,高喝:「乾坤借位,雷电齐行,神兵疾火如律令,祈火,诛邪!」
喝声高昂,竟然盖过了远处的雷声,大家就见眼前金光闪过,双龙腾跃而出,罡火随银龙一齐冲向那群鬼魅,驱邪之火燃了起来,覆盖了兽鬼黑雾,就听凄惨嘶叫此起彼伏,一些厉鬼伸出利爪拨打罡火,妄图冲出,却很快就被火焰吞噬了,嘶嘶烧灼声中,一团团黑雾从火中窜出,腾向天空,浓烟便如山林大火来势凶猛,几乎遮住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