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张玄问聂行风:「为什么不直接闯进去问问看?诈他们一下的话,说不定能问出一些内情来。」
「何顺海的死劫已经过了,他有恃无恐,你硬闯进去,什么都问不到,说不定还会被他报警告你,还是你很想再被萧兰草关一晚上?」
想到自己曾被关警局的糗事,张玄不言语了,聂行风又说:「所以就先吓吓他,这条线先放下,我们跟钟魁和萧兰草再重新把家徽对照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线索,另外,我想见见马灵枢。」
「欸,招财猫你也认为马灵枢跟金大山提到的马家有关系?」
张玄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但很快想到钟魁提供的资料里没有川南马家的家徽,不由泄了口气,聂行风见状,又说:「不管当年他们跟马家有什么恩怨,如果马家要复仇,应该早就做了才对,天罚现在才出现,那一定是有人触动了这个引子,别忘了,第一个发现焚尸的就是马灵枢。」
「你的意思是萧兰草会发现焚尸根本就是马灵枢带的路?」
「这只是一个可能。」聂行风把方向转到去马灵枢工作室的路上:「任何事情的结局只有一个,但起因却可能有很多种。」
虽然萧兰草最早否定了他这个想法,马灵枢也表现得很正常,但现在事件的发展离马家这条线越来越近,说不怀疑马灵枢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一个死亡之人的身份很重要,而马灵枢也许就是突破点。」
「那马上去找他,希望这次不要再吃闭门羹,我们今天已经吃两次了,」张玄双掌合十:「师父保佑,接下来一定要顺顺利利的,晚上我们还要赶场去见娃娃,真是比员警还要忙啊。」
很可惜,师父没有保佑到张玄,他们去了马灵枢的工作室后,被工作人员告知说马灵枢五分钟前刚离开,钟魁跟他一起,说是临时插进一个急件,他们乘飞机去了外地,明天才能回来。
最近钟魁工作很忙,夜不归宿也很平常,但张玄从没想到他临时走开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听了事务小姐的话后愣了三秒钟,然后郁闷地说:「师父没保佑我,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也许是他老人家在忙着做面膜,没听到。」
怕张玄太在意,聂行风开玩笑逗他,张玄果然笑了,跟事务小姐道了谢,正要离开,女生叫住他们,说:「如果你们有急事的话,要不要问一下苏先生?他刚好在。」
张玄跟聂行风对望一眼:「苏……先生?」
※ ※
半分钟后,张玄很开心地发现,师父还要很关照他的,原来所谓的苏先生是素问,他有时候会来事务所给马灵枢帮忙,为了不让大家起疑,马灵枢对外都称他素问。
素问刚整理好马灵枢和钟魁留下的设计图纸和布料,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把东西放进袋里走出去,就看到张玄和聂行风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笑了,说:「果然是你们。」
「鼻子真灵验啊,不愧是……」
张玄用手比划着狼的形状,但光线投在墙壁上,更像是只羊,聂行风见怪不怪,把头撇开了,素问看不清,微笑说:「这只是本能,你们是来找主人的吗?他跟钟魁去外地出差了。」
「刚才听说了,不过我想问你也是一样的。」
或者说,这件事问素问可能收获更大。
张玄把手很亲热地往素问肩上一搭,调出手机里的各种家徽图片给他看,问:「你有没有在你主人那里见过这种图片?」
素问看不清楚,伸手摸了摸,另一只手里的纸袋失手落到了地上,他厌恶地推开手机,大声说:「没有!」
反应太强烈,看到素问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张玄马上知道是图符给他造成的不适,但这明明只是钟魁画的图,事后被他拍下来,照片而已,正常情况下不会刺激到妖类,不过素问的反应不像是伪装,他顾不得多想,忙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份特殊,下次一定注意,你还好吧?」
素问摇摇头,这状况表明他并不好,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问张玄:「那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张玄被素问的过激反应弄得莫名其妙,见聂行风还在冲他瞪眼,像是在埋怨他的冒失,他有点委屈地解释:「是各种修道家族的家徽,但这只是图片,我想让你看看有没有见过,没想到它会起作用。」
聂行风上前把素问的纸袋捡起来,里面一些东西掉了出来,钟魁正在看的《天眼》也在
其中,见素问身体僵直,为缓解他的紧张,聂行风问:「你也喜欢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