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一直在陪着那小混蛋玩。」
聂行风的安慰让张玄定下心,把事情从头理了一遍。
他跟聂行风通完电话后,就在跟娃娃玩,玩累了,两人直接睡在客厅,钟魁拉窗帘时他还记得,再后来他就睡得沉了,完全没觉察到娃娃的离开。
「也许是娃娃想吃什么,钟魁带他去附近超市逛了。」
见张玄给娃娃和钟魁的电话都打不通,聂行风揣摩着说,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很低,钟魁不会宠惯小孩,尤其是在大雨天里,他更不可能不跟张玄打招呼就带娃娃出门。
汉堡很快飞了回来,一进来就用力甩淋了一头的水珠,飞的太急,它呼哧呼哧着说不出话,情急之下用翅膀不断指外面,示意张玄跟它出去。
「鹦鹉也会结巴吗?」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张玄狐疑的跟着它跑出去,就见汉堡快速飞进车库,绕到里面的角落里停下,叫:「这里这里!」
两人跟进来,马上看到蜷在地上的钟魁,聂行风忙打开车库的灯,等他走近,发现钟魁随身不离的尾戒滚落在一边,张玄把他扶起来,手指掐在他无名指关节上。
「他怎么了?」
「魂魄没了,靠,他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一只鬼也来玩离魂!」
张玄嘴里嘟囔,手上却不敢闲着,让聂行风将钟魁平放在地上,把尾戒给他套回去,又摸摸口袋,事出突然,他身上没带红线,现在去拿也来不及了,便从衣服下摆抽出一根丝线,又掏出道符,用符纸割破中指,顺丝线一扯,丝线瞬间便被染成了红色,他将线割断成两段,以飞快速度分别缠在钟魁的左手跟左脚的小指上,系紧后,再用中指关节狠力叩打钟魁的眉间,待他仰头吸进一口气时,将那道符塞进他嘴里,再将他嘴巴合上。
「这是……」汉堡在旁边好奇地问。
「给他定住元气。人活一口气,鬼也是一样,不过鬼只有一魂半魄,魂魄本来就轻,飘走后很难归来,这样至少可以给他的魂魄引路,让他们能顺着这家伙的左边指趾回魂,千万不能拿出那道符,否则最后一口元气散掉,就算以后找回魂魄也没用了。」
钟魁这种状态不宜乱动,张玄便让聂行风帮忙把钟魁搬进车库里面的小隔间,以免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把他嘴里的道符拿出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做完后,聂行风走出隔间,把门锁好,问。
「不清楚,」想起自己半夜追娃娃的经历,张玄说:「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在追娃娃的时候跑掉了,不过这个白目家伙恐怕连自己魂魄丢了都不知道。」
张玄拿了车钥匙,打开车门跳进去,汉堡急忙跟上,问:「去哪去哪?」
「去附近找找,我去超市,你去住宅区里面找,董事长……」他看了聂行风一眼,「跟我一起。」
「下这么大的雨你让我去住宅区,那我泡温泉的意义何在……」
汉堡还要再唠叨,寒光射来,张玄发怒了,他吓得头上的毛毛立刻竖了起来,再不说废话,转了个方向,以飞快的速度溜掉。
聂行风跟张玄开车去附近几家商场、便利商店及娃娃平常去的地方找人,钟魁出事了,他们知道娃娃不可能来这里,但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可以感应到他们气息的方式。
不过结果不尽人意,他们转了一圈,什么感应都没接收到,张玄只好打电话给乔,乔今天跟魏正义在公司,听说娃娃不见了,忙追问原因,张玄见问不出什么,不想他分神,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汉堡联络过来,当听到它那边也毫无消息,张玄挂了电话,懊恼的说:「是我疏忽了,这几天娃娃都很正常,又是白天,我没想到会出意外。」
娃娃脚上系了平安铃铛,上次孩子离开时他也觉察到了,可是今天却什么征兆都没有,或许是暴雨的关系,他睡得比平时沉,连什么时候灯被关上的都不知道。
「这不关你的事,换了谁结果都一样。」
自从张玄被神剑伤到,又遭遇尾戒的诅咒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时好时坏,聂行风觉得不能把娃娃出事怪到他身上,但安慰没达到效果,张玄沉着脸离开商场,连聂行风问他去哪里都不答,直到车开回住宅区,他才说:「是素问的点心有问题,我明知不对劲,却没阻止娃娃去吃,是我的错,我会补偿。」
「张玄……」
回应而来的是油门加大的声音,车猛的转了个头,直接冲去马家,张玄在门口把车停下,跳下车跑过去按门铃,看到他过于急躁的举动,聂行风皱起眉,却没有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