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不会乱传的!」为了证明内己的忠诚度有多高,钟魁又追加:「就算是马先生问我,我也绝不告诉他!」
「洋芋先生不会是真问了你什么吧?」汉堡本来打算出门,嗅到八卦气息,又飞回来问。
「也没问什么,就是跟我打听董事长和张玄最近怎么样,我就说还好啊。」
看来马灵柩把钟魁特意留在身边,不是一点目的都没有的。
聂行风没感到惊讶,继续问弟弟有关颜开的事,聂睿庭把最近的经历说了——他们虽然把儿子寄放在聂行风这里,但两人都一直没松懈,颜开还几次再去娃娃出现过的案发现场,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但都没有结果,后来聂睿庭就发现他变得心事重重的,尤其是他们在吊唁过林纯磐后,颜开的表现就更奇怪,问他也不说,一声不响地离开,聂睿庭打电话也打不通,直到昨晚他才接到颜开的回电,说自己有事要查,让他照顾好爷爷和娃娃。
「那家伙一直都很自以为是,以前绝对不会拜托我任何事,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才会这样交代我的,可是我联络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来找你们,」聂睿庭满完,一脸担心地看聂行风,「哥,那只鬼是不是很厉害?没人能伤到他?」
「就我所知,要伤到他,不是件容易事。」
其实聂行风自己也没底,但看到弟弟失措的样子,为免他过于忧虑,只好这样安慰他,还好楼上传来的叫声及时打断了沉闷的气息,张玄叫:「是谁把小恶魔放进来的?让我多睡会儿会死啊!」
唧唧哇哇的叫声中还夹杂着娃娃的笑声,不一会儿,张玄背着娃娃,一脸睡意地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聂睿庭,他一愣,眼神很快变得锐利,看了看他们几个,转身去了浴室,说:「小祖宗让我先洗把脸,我们一起出去吃章鱼小丸子。」
娃处好几天没见到父亲,很想跟他玩,但张玄的美食诱惑太强烈,犹豫了一下,转头看聂睿庭,聂睿庭明白张玄的意思,对儿子说:「去吧,记得给我带一份。」
「还有爹爹和曾爷爷的!」
听娃娃提到颜开,聂睿庭心情更糟,但没多久张玄就成功地转移了他的郁闷,看到张玄和娃娃穿着一大一小相同的t恤衫出门,他眼睛瞪圆了,叫:「张玄,为什么你跟我儿子穿父子装?」
「现在他是我儿子了。」
理直气壮的回应,聂睿庭气得反驳回去,却被无视了,张玄问钟魁,「要不要一起来?我请客。」
「好啊。」
钟魁跟聂睿庭不熟,本来就想找个借口离开,张玄的话正中他下怀,也跟着跑了出去,汉堡却在一边犯嘀咕,在两边都有八卦听的时候,选择就变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思索了十秒钟,最后它决定留下来——要混好日子,最重要的是不能跟错上司,所以它把宝押在了董事长大人身上。
大门关上了,见弟弟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聂行风很想笑,都是有儿子的人了,还这样沉不住气,他说:「张玄也是喜欢娃娃,你就让他过几天干瘾吧,有他撑腰,天底下还有谁敢欺负你儿子?」
「把他说得好像很厉害似的,其实他还不是靠你混饭吃。」聂睿庭小声嘟囔完,问:「大哥,你是不是有事问我?」
「关于娃娃的出身,还有你把娃娃半夜出走的事再详细讲一遍,对症下药,才能早点给娃娃洗清嫌疑。」
听完聂行风这几天查到的结果,聂睿庭表情更阴郁,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初接手这孩子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状况,他是我儿子,出于私心,我当然希望他能在阳间好好的成长,像普通人那样的生活,也算了了爷爷的一桩心事,但现在看来,我们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娃娃的事还要从几年前他在旅游中遭遇车祸开始说起,当时轿车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翻下了山,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周围有很多长相怪异的人,没多久他就发现那些人其实都是鬼,他被饿鬼们一路追赶,还好颜开及时赶到救了他,但两人怎么都走不出那道鬼门关,直到三天后有个小鬼来引他们出去,把他们带到了一座打造得气势恢宏的宫殿里。
他就是在那里见到了娃娃的母亲,也是他的前女友,不过确切地说,他们只是露水姻缘,少年风流又风度翩翩的聂二公子以前常出入夜店,身边女友也是走马灯的换,所以在重遇前女友,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之前,他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而前女友也成了鬼王的妻子,生活得很好,除了对刚出生的忧心忡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