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多少是有点心理感应的。」
「看来娃娃像你,这么小就会泡夜店了。」
「那当然,他可是我儿子」
后面传来轻微咳嗽声,聂睿庭不爽地转过头,说:「你咳什么咳?有本事你也养一只啊。」
儿子不是论只卖的二少,这次连张玄都无法吐槽了,就听颜开说:「我没有不信你。」
「信我还体罚我,这年头连鬼都变态的吗?」
跟颜开同住了几年,聂睿庭早把怕鬼的感觉踢到九霄云外了,愤愤不平地指责,颜开不跟他一般见识,把头别到一边。看到颜开不自然的表情,张玄噗哧笑了,要不是碍于聂行风在场,他会马上跳出来点明——人家在吃醋嘛,看到情人躺在女人的大床橄,是个人就会吃醋的……唔,鬼也会吃醋。
「其实那晚那家夜店发生了一些事,我后来去打听,据说有位客人心脏病突发猝死,还有位男公关失了踪,我担心这些事跟娃娃在那里出现有关。」颜开说。
那天颜开会突然返回,就是感觉到聂睿庭和娃娃有危险,谁知他到了之后却发现,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躺在夜店床橄大睡,于是一恼火,就用法力把他们带回了家,事后觉察到夜店气息不对头,再去一打听,才知道有人死亡,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心脏病突发不是什么稀奇事,而公关人员流动性也很强,更不会引起注意,所以夜店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聂睿庭接着说:「娃娃跟普通小孩不同,他妈妈当初把他托付给我,也是希望他能在阳间平安长大,但现在看来他属于鬼的性格越来越强,阴气也越来越重,又常跟爷爷在一起,我很担心会伤害到爷爷,而我们都是普通人,镇不住他的鬼气,所以就想在联络到他母亲之前先……」
说到这里,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聂行风和张玄,张玄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大叫:「你不会是想让我跟董事长帮你带奶娃吧!?」
心思被捅出来,聂睿庭立刻有了底气,叫:「什么奶娃啊?娃娃都快三岁了!」
「西方的传说,两岁的孩子是恶魔,你想让我们跟恶魔同住吗?」
「魔大得过神吗?如果你们两个神都镇不住娃娃的话,那只好把他丢回他妈妈那边了,到时见不到曾孙,爷爷一定会很伤心的。」
「少拿爷爷来压我们!」张玄说完,转头问聂行风,「董事长你怎么看?」
聂行风对照顾娃娃倒没什么意见,弟弟的儿子就跟他自己的儿子一样,只是担心家里几个大男人照顾不了小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娃娃的出身,根本问题不解决,只是单纯照料,早晚还是会出事的。
「让我们照顾可以,不过你要把娃娃的出身详细告诉我们。」
聂睿庭跟颜开对望一眼,踌躇说:「我们答应过那个人不说的。」
「那你让『那个人』给你带儿子好了,我们很忙的,没空带奶娃。」
张玄说完,给聂行风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聂睿庭急忙拦住他们,说:「你们别急,让我考虑考虑。」
「我想你们之前会有约定,也是为了保护娃娃,但现在他出事了,那个人不会不讲道理,还让你保守这个约定的。」
聂行风的话正好点中聂睿庭的心事,他不再犹豫,说:「是这样的。」
故事要开讲了,张玄立刻把眼前的茶杯斟满,准备听八卦,谁知聂睿庭还没开始,颜开脸色一变,叫道:「娃娃出事了!」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颜开已经身形一旋,消失在空间里,张玄气道:「别说走就走,先告诉一下地址啊。」
听说儿子出事,聂睿庭也急了,忙说:「跟我来跟我来。」
颜开跟娃娃骨血相连,他们之间的感知最强烈,聂睿庭稍微差点,一着急,就更不容易觉察到孩子的方位,好半天才带聂行风和张玄跑出宅院,在路边茫然走了一会儿,才放开脚步往岔路奔去。
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公园,聂行风知道爷爷平时喜欢来公园散步,他们顺公园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就见道边围了几个人,聂翼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娃娃,当看到他们脚边溅到的血迹,儿子脸上也满是鲜血时,聂睿庭双脚发软,声音都颤抖了,跑过去大叫:「爷爷你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娃娃怎么了?」
他边说边去抱孩子,在一旁的颜开急忙拦住他,小声说:「没事,娃娃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那……那这些血……」
聂睿庭看看脚下的血迹,光是出血量,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像是感觉到他的惊恐,颜开破天荒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指躺在旁边的狗,说:「是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