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这种强撑在崩溃边缘的冷静,来面对噩梦的麽?”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温软声音,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炽热的肉韧从最脆弱的地方进入身体,毫不怜惜地掠夺著仅剩的热量。
寒冷,无边无际的。
身体是被浸在冰水里麽?为什麽……这麽冷?
胸口滚烫的皮肤随著蛮狂的掠夺上下浮动著,呼吸沈重起来,一下连著一下。
当公输月终於从失去理智的邪魅中抽身,他身下的皇帝早已神志不清。
“翰……”战栗的慌张突然笼罩在心头,迟疑地伸手去摸皇甫翰的额头,手像被火烧到一般,下意识地缩回来。
好烫!
张皇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袍裹住发著高烧的身体,却意外牵动了皇甫翰身後的伤口,让从不喊痛的皇帝在昏迷中忍不住呼了一声。
背上全是细密的擦伤,伤口不深却火辣辣的痛得可以。
公输月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却不由自主地抱起皇帝直奔寝宫。
没有梦,只是不安稳。
皇甫翰盗汗不止,闻讯匆匆赶来的太医强行灌下一碗药汤,才让他的体温稍降,却对这大汗淋漓的情况束手无策。
外面滴水成冰,殿里虽然燃著暖炉却也不见得有多热,出这麽多汗,显然不是好情况。
小卓子一脸恍惚地拧了一把毛巾,刚触到皇甫翰的脸,就狠狠打了个激灵。
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