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双唇轻启,峨眉缓舒。
既然无解,不如用最後的一次拼赌来决定。
她赌她的父亲心底仍存著柔软,仍记得牡丹花下的一身福气。
爹,这是最後一次。
“好瑕儿,爹的乖女儿。听话就好。等你娘身体好些,爹便让她进宫来看你可好?”
男人的胳膊环上她的肩膀。
这是不合礼数的,却换来难得的心安。
如水幽眸深深望进已有些浑浊的眼里,她颔首轻笑答了一个好字。
“喝吧,一小口。”
大名鼎鼎的公输月正端著一碗鲫鱼汤劝皇帝再喝一口。
皇甫翰皱著眉头,怎麽也不肯张嘴。
自打前几日从皇後那里回来,身体情况便更差了些。
这两天,上完早朝,便总是累得下不了床。
“这麽腥腻的汤,谁要喝?”撇头避开月递上来的汤匙,皇甫翰一脸的不乐意。
他都说了,这两天见到鱼肉就想吐,这个毛遂自荐要冒充御厨的公输月倒好,尽做了些鱼啊虾啊的来恶心他。
“乖,就喝一口好不好?”公输月蹙额,暗自叹了一口气。近来皇帝没有继续消瘦,可精神气力却大不如前。他竭尽所学想要破诊寒寝,可钻了半月也只理清了一些头绪。开了一些散寒生热的方子,却必须要用鲫鱼肉做引。
满怀希望地端来给皇帝,却被一句恶心打发回去。
怎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