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开眼看著锦被上绚丽的花纹轻笑了一句:“还能怎麽说?当然是无恙。只是开了些补药,你呢?特地折回来只问这些?”
公输月仍盯著他,眼里是令人费解的暗流涌动。
“不,我只是想问你,就不好奇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麽?”
“你知道?”皇甫翰不愿多想月的眼神里有著什麽含义,他假装替自己掖被角躲开了那双眼睛。
“大概。最後的那路功夫是北狄国大内侍卫的绝招,重影。”
“又是北狄?”皇帝英气的眉毛动了一下。“这麽不遮掩地想要我的命,就不顾虑那个盈盈?”
“他们怕是有备而来。你也要小心著点。”
皇甫翰笑容更盛:“是,是,是。多亏你提醒。”
“翰。”公输月一点没有玩笑的心情,他的正色让皇帝有些担心。
“嗯?”
“你……要多吃一点。”
“哈?”皇甫翰继续假装轻松,却又有些心虚地将手藏在被子里。
“你要多吃一点。”公输月温柔地一笑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你最近瘦的。是不是御膳房的东西不对胃口?要不,以後你的食宿我包了?”
“你煮给我吃?那不是屈才了?”皇帝仍想一笑了之,却突然发现某人的话里有话。
“什麽食宿?”脸上一阵燥热。
“你不懂?”狐狸的笑容突然放大:“我给你解释。”
双唇被攫,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却最终没从被子里抽出。
半年?
呵,还有半年。
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真切地感受公输月的体温。
时间的短暂让皇甫翰不敢推开对方。
他怕一旦推开,就不再机会。
毕竟,只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