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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从这双锐如鹰隼的眼里,看到的绝对不止犀利,还有……野心。

凌寒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

那麽,他进宫不为面圣而喜,定是有别的图谋。还是要防一手。

“你收拾下,与我一同前去。”

皇甫訾堪堪安抚好,皇帝一人坐在御书房,对著一碗苦涩浓稠的药汁,揉著发酸的睛明穴。

听门外有人传报,说原诚原大人求见,便立马宣他进来。

垂眼打量著跪在堂下的侍卫,唇角始终保持著意味不明的冷笑。

凌寒初次面圣却也不怕,大大方方地迎著皇帝的眼神,不闪躲。

倒是原诚,觉得皇帝今天有诸多怪异之处,寒意顺著脊梁往上冒,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好容易等到主子开了金口,却也只闻得一声冷哼:“听说你和公输大人是故交。”

凌寒似乎早就意料到皇帝想问什麽,行了个礼答道:“回皇上,奴才与大人是总角之交。”

皇甫翰的心一凉,一双沈如墨海的眼目更是死盯住凌寒不放。男人脖子上挂著一个看似普通,却裹著厚厚包浆,颜色醇厚的玉扳指。

皇甫翰眯著眼看得真切,直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火,能把他自己烧伤。

“这是暖暖的石头,你能保证帮我保管好麽?”

“能!”

“那好,等将来,你找到我的那天,你就把它原物奉还好吗?”

“好!”

十年前的叮嘱恍如昨日,近在咫尺。

可如今堂下跪著的人却带著那块天命石,而月喊他……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