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只是行窃又怎麽会大老远地送到巡抚府上!?吴县莫非没有衙门!”陈诚看不惯萧泽平在自家主子头上强加罪名,一时气不过冲口便出。
“啪。”力道十足的耳光甩在他脸上。陈诚不禁怔住,瞬然用甘毒的眼神欲把司马悦然盯出个洞来。
司马悦然冷睥了他一眼:“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冲撞大人可知是什麽後果?”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外:“傻站著做什麽?还想挨教训麽!还不快把赔礼的东西呈上来!”
颊上火辣辣的痛,却想起司马悦然调笑著说的话。
“贿赂官员的事,想必你还没做过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领会了同僚意思的他低头战战兢兢地回了个“是”字,便飞奔出门。
从马鞍的夹层中找到一副字画。
凝眸一看竟是前朝极富盛名的《怨亭》。
看来皇上早有准备。果然圣明!
“小的给大人赔罪。方才是小人鲁莽了!”他毕恭毕敬地将字画呈上。
萧泽平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不能移开。
好画!好字!千古难逢的好啊!
知道字画对萧泽平的吸引力比银票大得多,司马悦然笑著不多言语。
“还请大人笑纳。”陈诚又催了一句。
萧泽平顿了顿,终还是敌不过对字画的狂热,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来。
“大人,我那两个不肖的随从,您看……?”
“哈哈,我萧泽平当官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你放心,老夫这就亲自带你们去牢里接人!”
“翰?”公输月将皇甫翰的头枕在腿上。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紧闭双唇的皇甫翰,呼吸沈重,昏沈沈的头脑让他无力撑起千斤重的眼皮。热流像生了意识似得在他最敏感的地带横窜。蜷曲的手掌狠狠扯著衣服的下摆,最後一点力气也用在抑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