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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从何而知?”

公输月见状,知道皇甫翰起了疑心,不禁笑道:“皇上多虑了,臣值的是昨夜的班。巡视时,无意见到的。”

也不知是不是信了,皇帝不再追问。

“粮仓遭窃当晚,门上之锁完好无缺,只有锁把处有几道划痕。你认为这是何故?”

公输月沈吟了一下,随即答道:“臣推测,应该是熟人作案。手中有开锁的钥匙,开了锁盗走粮草後觉得不妥,便在锁上随意划了两道。”虽没见过那锁,不过就这几日调查的结果来看。此次的案子,王恒一干人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哦?你也这样想?”皇甫翰的心中甚暖。他发现公输月与他相当有默契。就像幼时习剑一样,一招一式不用多操练,他们就能合拍。

“是。”公输月如水的秋瞳泄露出几分阴戾,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前几月,王恒拼命招兵买马,背著朝廷到处收购粮草。眼下大军已远走,他反倒按兵不动,这不是太奇怪了麽?依臣之见,此次粮草失窃定与他有关。表面上是按兵不动,实乃风雨前的宁静。且镇守粮仓之人皆为他王恒的後生,此事必有玄机……”以檀木为扇骨的纸扇,发出阵阵幽香。

皇甫翰作势抿了口茶。

由这段分析看来,他心中所想被公输月猜得八九不离十。

心暖忽得化作一阵心惊。此人若用得好必是左膀右臂,若用不好……则将後患无穷。

“王恒一事,只是猜测,你可有实据?”皇帝从氤氲的雾气中细瞥那人的表情。

“回皇上……”话还未说半句便被皇甫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