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傅千裳从聂琦的眼中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慌乱,让那温和笑容显得过于僵硬,他是在笑,只不过笑的很假,故意做出来的微笑,只是为了掩藏酒醉后的疯狂。

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听到窗外淅沥雨声,傅千裳先开了!「好像在下雨。」

喉咙很痛,话声嘶哑古怪,聂琦忙制止住他。

「别说话,好好歇着,昨晚……你也累了。」

说这话时,两人都颇为尴尬,傅千裳不自然地将脸侧到了一边,昨晚有多疯狂,只听嗓音便知道,一半是酒壮人胆,一半是动情,原想着完事后立刻走人,谁知做到最后,他竟就此昏睡过去。

只听聂琦道:「我要去上朝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那个,我会负责的!」

极度相似的话语,不久前,他还听到过。

傅千裳抬起头,见聂琦仍在看他,微笑中抚抚他的鬓发,异样温柔。

张张嘴,想跟聂琦说别在意昨晚的酒后荒唐,自己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不过……如果是那个皇后的位子,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嘴唇被聂琦的顺长手指轻轻按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嗓子伤着了,我让人煮了冰糖莲子,记得要吃,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被角被轻柔的掖好,那温和淡雅的声音仿佛催眠曲一般,让傅千裳又沉进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近中午,外面依然雨声淅沥,傅千裳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服侍他的是聂琦的近侍,更衣洗漱无不做的体贴谨细,折腾了一整夜,傅干裳全身都痛,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些点心,便坐在窗前看雨打芭蕉,雨滴一声声,也温柔轻缓地打着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