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对沈姑娘有情,难怪今日那么急着救她!」半晌,聂琦方冷笑出声。
「小琦……」
「记住,沈鸿月是朕的,别对她存任何非分之想!」
聂琦神情冷峻,将平时的谦和儒雅都掩了下去,天威中还隐隐透着杀气傅千裳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喂喂喂,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一脸杀气,难道是担心自己跟他抢老婆,想杀他灭口?愣愣看着聂琦拂袖而去,傅千裳躺回床上,突然想到一句话。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贺翰之已殁,叛军无主帅,很快便被镇压下去,他的亲信都被捉拿下狱,也包括稗越族里那名被收买刺杀聂琦的族人,一场叛事消弭于无形。
罗玉臻对贺翰之的举动早有怀疑,并以为贺翰之与聂芾相互勾结,曾派人查探过他们,所以才会被贺翰之的亲信屡次弹劾,他一再催促聂琦尽早离开永定府,也是顾忌贺翰之势力之故。
经过几日整顿,原属于贺翰之的军马都归到了聂芾麾下,贺翰之在其封地屯粮练兵,起事谋逆,又派人刺伤皇上,聂芾虽无谋叛之心,却也脱不了干系,这几天他一直如履薄冰,好在聂琦只是一番训斥,命他将稗越族的族地归还,并警告他今后切不可任意孤行,扰民枉法。两族和睦共处,民生兴旺,方为国之根本等等,聂芾战战兢兢地应下了。
稗越族人得以重归故士,自是喜悦非常,聂琦离行之际,族人们沿街相送,如奉神明。
傅千裳因中毒伤,被赐坐马车行走,他掀开轿帘,见白铣及族人在聂琦面前跪拜臣服,满脸景仰,聂芾也神态恭谨,与之前张扬之风判若两人,不由对聂琦的驭人之术心折。
稗越族人得以还乡,感其思德,今后对天朝自然忠心不二,而永勤王经此一事,其行举必有所收敛,聂琦对他识人不明。险酿大祸的过失之惩悬而不落,更会令他今后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