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菜青虫道了别,开车往回走,越想越憋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小拂的无故离开恼火,刚才那混蛋的话正好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气得我在路上就打电话到俱乐部找人,那妈妈桑挺会做人,也没啰嗦,立刻答应了下来。
回家没多久,就听门铃响,约好的女人来了,名字记不得,只觉得有点面熟,我带她来到卧室,说:「脱衣服。」
女人训练有素,也不多话,三下五除二便将衣衫尽解,在床上摆了个诱人的姿势。
看着她,突然间没了兴趣。刚才是一时气愤才想找女人的,既然小拂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干么还独守他一枝草?我就不信非那小家伙不行。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他还真的不行,是谁说酒助情欲?我今天倒是喝了不少,可见了美女,小弟弟居然不给面子,半天没动静。
这时候我还敢脱衣服,就是白痴了,搞不好没几天就会有易大少爷阳萎的消息传来。而且极度怀疑妈妈桑在敷衍我,打发来的女人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连小拂一半的一半都比不过。
我决定了,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小家伙找到,抓回来按在床上s他三天三夜,再给他加副精钢锁链镣铐,让他这辈子都再也跑不出去!掏出钱扔给女人,让她马上走,她眉开眼笑,说:「凌少今天好像没心情啊,等心情好了,记得打我电话哦,我随传随到。」
没你的分,我的身体只为宝宝一人奉献。
赶走人,我倒在床上补眠,心想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实在太猪头。人丢了,就要找他回来,干等算什么,好好补一觉,明天一早去找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就呼呼大睡,睡得正香,被一阵古怪的窸窣声吵醒。
虽然荒唐日子过得不少,不过从小训练出来的警觉性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觉得不对劲儿,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听有数个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见对方人多,我忙爬起来,穿上鞋,推开旁边的窗户,探头看看外面没人,便翻身跃了下去。
两层楼的高度对我来说很轻松,下面又是柔软土地,原想应该没问题,谁知刚一落下,脚下就传来踩着枯枝的轻响,小拂走之前曾在这里堆放过柴薪,那是留下的小柴枝。
小家伙都走了,还害我!轻响在静夜里分外刺耳,没等我站稳,几声低音便在身旁响起,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有人叫道:「在这里!」
是罗大山。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逃离才行。
前几天电视上曾播放过有关他的新闻,说他的律师提供了他患有痼疾的资料,让他得以保释出狱,这种事不用说,一定是他花钱做的手脚,当时我正为小拂的事烦心,对那则新闻也是看过就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寻仇。
看他带来的人手,这次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好别墅的庭院够大,又栽种了不少树木,便于藏身,黑暗中见有人奔近,我窜上去一个手刀砍下,对方闷哼倒地,将家伙乖乖送上。
手里有了枪,我胆子大了不少,听脚步声大约有十几人,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撂倒罗大山,剩下就好对付了。
抬枪连射,弹无虚发,偏偏罗大山躲在最后面,只在暗夜中冷笑:「易天凌,你还想往哪里逃?本来还想留你多活几天,没想到你家这么快就要破产了,你还住在这么僻静的地方,看来老天也在帮我啊。」
不作声,对准罗大山发声的地方抬枪就射。
黑暗中听音辨位的训练,我从幼年就开始做了,他现在跟我说话,无疑自寻死路。
心里正乐着,却听枪膛发出喀的一声,我一愣神,随即明白过来,气得将手枪扔了出去。奶奶的,这是哪家训练出来的杀手,出任务前居然连子弹都不备齐,害得我白白浪费感情。
恰好又有人冲上来,趁机飞腿将他撂倒,夺过抢,抬手就是一发,听到有人扑倒,叫声却不是罗大山。这家伙够狡猾,看来硬拼不行,还是三十六计吧。
我正要往围墙那边跑,忽听黑暗中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声:「天凌。」
心头大跳。
老天你又耍我,我是祈祷过让小拂回家,可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把他送回来好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突然闷住了,只听罗大山得意大笑道:「易天凌,马上放下抢,否则我杀了你儿子,不,你老婆,听说他是你老婆,哈哈,你们易家人的眼光都很独特啊,连小童都要。」
眼前一亮,户外灯被人打开,庭外顿时亮如白昼,看来罗大山手上有了王牌,有恃无恐了。灯光亮起的同时,我就看到小拂被罗大山抓住衣领.用枪口对准他太阳穴,小家伙居然不知道害怕,一脸奇怪,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