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有些糟心的单峻海恨不得现在就一觉踹着这个往日他最喜欢的小辈的屁股,把人赶出去。
外头的声音又响了,觉得不保险的单峻海干脆拽过严山生的手臂,将人一块带去了堂屋。
“诶呦大善人,你可算来了,我在这儿给你道大喜了。”
一个媒婆打扮的女人站在堂屋,正和蒋婆子以及单老头说着话,屋内还站着单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原本都是坐着的,看到单峻海出来,都站了起来。
“先别忙着道喜,我怎么不知道自家有什么喜事啊。”
看到媒婆打扮的人,单峻海的眉头就跳了几条,在他看来,媒婆的出现,都意味着糟心事的出现。
果不其然,那媒婆张口说的,就是现如今单峻海最逃避的女儿的婚事。
“王懿王大善人大善人可认识吧。”
媒婆这话有些绕,差点把她自己也给绕弯了。
自从得了积善之家的牌匾后,附近的人就习惯称单老头为老善人,称单峻海为大善人,而在此之前,王懿在坝江县一直也有善人的名号,加上这一次捐粮,他也有份,这就导致旁人喜欢喊大善人的人,一下子就成了两个,只能靠前缀姓氏的不同分辨。
“王家有一个公子今年正好十六,风流倜傥,恭孝谦和,怀瑾握瑜,有其父风,这不,王大善人知晓您家有女,正当婚配,温婉娟秀,贤惠端庄,心中中意,就拜托老妇我,上门为两个孩子说和来了。”
媒婆笑的灿烂,在她看来,王家和单家都有积善之名,两家家境又都殷实富足,再般配不过了。